卓勇脸色一白。
抿唇低下了头,“是。”
卓勇的办事速度很快。
几乎在当天傍晚,就让整个京城那些有意探听消息的人都知道镇南王醒过来了,而护国公府则毫不意外地收到了一个情报。
“你说什么?那个畜生竟然敢勾结旁人动熙儿?”
侧厅中,年逾古稀的护国公孟鸿飞因为激动,一下子从主座上站了起来,双目泛红。
将消息带回来的孟子舟连忙上前搀扶,“父亲,您先别激动。”
孟鸿飞气得脸红脖子粗,看到孟子舟上前搀扶,他还不忘瞪了他一眼,“之前你不是说已经给熙儿撑过腰,那个畜生就不会再动熙儿了吗?现在这样又叫什么事?”
孟子舟沉默。
他也没想到顾元柏竟然胆子这么大,连亲生女儿都要动。
但是想到给他递信的人,他又难免会抱有怀疑,“递信前来的是镇南王那边的人,孩儿的意思是,现在先按兵不动,让咱们的人仔细观察熙儿那边的情况。”
“祁南渊?”
听到镇南王,孟鸿飞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奇怪。
“你确定是祁南渊的人给你递的信?”
孟子舟想了想,最终还是把身上那封还未来得及焚烧的信笺取了出来。
信封上是繁复的云纹暗纹。
确实是镇南王府递信专用,而且暗纹位置还嵌了金粉,是祁南渊专用的信封。
这下,孟鸿飞也不再怀疑情报的真伪了,“这小子,未免胆子太大了?”
这么公然用自己的身份给他递信...
孟子舟重新把信件收好,“前些天,他府上出了内奸,有人用了他的车驾伤了熙儿的人,他想用这个情报换我们助他查一个人。”
原来是有条件。
孟鸿飞本来高悬放下了一点的心再次放下了一些,静静等孟子舟的下文。
孟子舟又从另外一个袖袋,取出了一张普通信纸。
上面画着线条简单的水波纹。
“这是...”
孟鸿飞是武将,对于文臣服饰的纹路并不熟悉。
孟子舟却揽眉看着信纸的纹路,摇头,“这是逆水纹,在孩儿的印象之中,整个京城的文臣,都没有用这种纹的,与这个水纹最接近的是翰林院编修苏茂的家族纹,但是水纹的走向不对。”
孟鸿飞拿着手上的信纸,看了半天,“有没有可能,是你记太多,记混了?”
孟子舟摇头,“孩儿的记忆里,父亲又不是不知道。”
孟鸿飞沉默。
倏地,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把手上的信纸叠好塞回孟子舟的手上,并吩咐孟子舟,“这件事情在彻底定下来之前,府上的任何人都不要说。”
“孩儿晓得。”
孟子舟的话音才刚落下,一名白发苍苍、满脸富态的老太太在丫鬟的搀扶下精神矍铄地进了侧厅。
老太太不是旁人,正是那位亲手为顾熙瑶做早膳的护国公老夫人,蓝氏。
“父子俩聊什么呢?”
一踏入侧厅就看到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