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说，奴婢为何要问？难道姑娘抓这些药、做这些事是为了奴婢？”百合不明所以地反问顾熙瑶。
难得一次，被百合这样连续两问，一下子把顾熙瑶问得哑口无言。
可是...
她说的也没毛病，本来也不是为了她做的，她问的意义是什么呢？
胡乱打听主子的事情，可不是一个及格的下属能做得出来的。
主仆两人一路沉默走过了两个街口，直到走到一家热闹非凡的脂粉店附近。
纵然顾熙瑶知道百合极有可能已经了解她的底牌，可是等百合真正陪她靠近这里的时候，顾熙瑶还是有点抗拒的。
“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你在附近找个小茶摊吃吃茶。”
百合颔首，一路目送顾熙瑶进了那个名唤“焕颜坊”的脂粉店。
脂粉店内。
小二忙上忙下地为顾客递镜子，试妆。
“这款桃花水真的很不错，除了有淡淡的桃花香以外，抹在皮肤上还能让皮肤白里透红。”
“我倒觉得，我现在用的凝脂膏不错，之前只要天气变热我的脸上就有很多油，还容易发烫发红，这凝脂膏也不知道是放了什么东西，用着冰冰凉凉的，现在都入夏了，我的脸还是水水嫩嫩的。”
“真的吗？我看看？好像是真的诶。”
“咦？还真是，你该不会是收了店家的钱银跟店家一起合伙骗咱们的银子吧。”
“这位姑娘，话可不能乱说，咱们‘焕颜坊’虽说只是几个月前搬到这里来，可是咱们的胭脂水粉还有养颜膏脂都是一等一的好，这些天的生意，基本都是靠各位用过我们东西的漂亮姑娘带着亲戚朋友闺蜜前来支持的，保证童叟无欺。”
“这个倒是，我可以作证，我就是被我娘带过来的...”
“我也是，我是被我姑母带过来的。”
“这不是巷口那个麻子瑛吗？天呐，她脸上的麻子都不见了。”
“我那不是麻子，小二顾问说了，这是色斑...”
随着往二楼雅间走去，楼下的交谈声也逐渐被顾熙瑶抛到了身后。
在走廊最末端的一个雅间门前停下，顾熙瑶伸手扣门两下。
里头出来了一个模样姣好、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子。
女子年约十七八岁，一身素衣，头上仅仅只是一根素银发簪，走在大街上，绝对没人能看出来她是
看到顾熙瑶那一刻，女子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你来啦？”
声音里，是难以掩盖的雀跃。
顾熙瑶微笑点头跟着进了雅间。
年轻女子一边让顾熙瑶落座，一边给顾熙瑶倒茶，嘴里还絮絮叨叨，“我还想着你不来，我就回去作坊那边了，最近你给的方子确实不错，给咱们‘焕颜坊’招揽了许多回头客，按照这种势头，咱们很快就可以把欠下的负债还清了。”
说完，她把一盏带着温度的清茶推到了顾熙瑶面前，眼角眉梢的感激之情显而易见，嘴角还噙着一抹满足的笑意，由衷开口，“瑶瑶，你保住了我的心血，真的，我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报答你才能表示我现在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