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个结论,顾熙瑶十分没有心理负担地朝山神庙里见了礼,用寻常家中拜见长辈的见礼,嘴里喊的还是贵人。
山神庙里的人似乎也没有那种跟她深究的兴趣,只是轻声说了两个字,“起吧。”
说话的人很年轻,即使他已经很用力将自己伪装成为健康的人,可是不阻碍顾熙瑶从医多年的经验。
声音明显就是没有后力,纵然语调沉稳,可是那两个字还是飘了。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的人,基本都是并入膏肓或常年卧床....
是那个传言中的病弱太子楚怀勇无异了。
“多谢贵人。”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顾熙瑶心中的底气足了几分。
对方不说话,顾熙瑶也乐得一直站在那里。
从那个声音听来,里头的“贵人”出门只怕也是服用了提气类的药茶。
提着一口气都要来见她,说明,他看上了她身上的某种价值,所以顾熙瑶不急。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她是绝对的劣势,只要她不是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她也能有办法将劣势扭转。
果不其然。
在两人“对峙”了将近一刻钟以后,里头的人还是先开口了。
“顾熙瑶。”
“贵人知道小女子?”顾熙瑶满脸“惊讶”。
里头的人没有动静,好一会才继续开口,“你对症开出来的方子可以做成食物,不苦,而且有奇效?”
楚怀勇的话一出口,顾熙瑶当即眉心一跳。
...
镇南王府。
祁南渊烦躁地喝下了今日最后一碗苦药,把药碗重重往托盘上一搁。
瓷器与红木碰撞的沉闷声响,让屋里的所有人都心头一颤。
尤其是那个专门负责他身体调理的府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府医就要遭殃之际,他们又听到了那位喝完药的主吩咐了一句,“让卓勇来见本王。”
“是。”
门外亲兵应下后,屋里伺候的其他人当即如获大赦纷纷告退。
屋内只剩祁南渊一人。
珐琅博山炉轻烟袅袅。
祁南渊的鼻翼之间缭绕的却是那一股一直挥之不去的药香与兰花香气。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覆上了那条受伤的大腿,厚实的绷带掩盖不了伤势的疼痛。
可是他不能理解,当时他到底为什么本能地就飞身过去为那个登徒女人挡箭了?
还有...
以前他喝的药汤也不少,比这次的药汤苦的比比皆是,为什么这一次的药喝起来却这么难以入口?
难道是做猫的时候不小心把味觉放大了?
“王爷。”
屋外小心翼翼的一声轻唤拉回了祁南渊的思绪。
他“嗯”了一声,闭目靠在床沿,“进。”
卓勇小心翼翼地偷偷抬眼,正要看一下祁南渊的脸色,冷不防地被祁南渊点名,他虎躯一震,连带声音也有点变调,“王爷?”
“登徒...咳咳...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