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呜咽了声,猛地闭上眼晴,骨子里面本能的惧怕已经占了上风,她害怕自己软弱被对方发觉,她只能闭上眼睛,来掩饰那股对死亡的骇惧!
“不就是收到一份死亡通知书么,有什么好可怕的,看把你吓成这样!”
金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又冒出来,潇洒地撇撇嘴,眼露鄙夷地看着她无法抑制地颤抖着身体。
莫晓曦哆嗦着,含含糊糊地字眼,几乎在舌尖滚了好几遍,才完整地发出来,“又、又不是你……你、你站着说、说话,不腰疼!”
“嗬!就你,还跟我杠上了?!真不知道,你拿什么跟人家孟飞韵拼,靠什么在夹缝中生存!你这没出息的样儿,还是滚一边缩着罢,老死在**,总比被人宰了强,!”
“你、你都听到了。”
萎缩着,莫晓曦觉得自己像是刚刚盛开的花朵,猛然被人浇了壶一百度白开水,这不得给烫烂了。
金竹满脸的失望,“威胁你又怎样,就算拿刀架你脖子上,也要做到面不改色!否则,以你现在的处境,连最后那百分之一活命的机会,都会流失掉!”
莫晓曦被金竹一句句的责骂给骂得有些回神,两只手拍拍自己僵冷到惨白的脸颊,开始和声和气地扯出个像模像样的笑,“金竹姐姐,呵呵……这话确实很有道理,多经历几次就习以为常了,我还真不该吓成这样。”
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多经历几次……
莫晓曦面上强撑着,心里直觉得三九冰酷寒天,却还在下大雪。
她就想不通了,金竹凭什么有这么一副教训人的模样,她又没被威胁过,更没在刀尖上舔过血,还没被人拿枪抵过脑袋,她到底凭什么啊!
现在她没说出来的是,刚才有看到柏鸣腰间有个鼓鼓囊囊的东西。
那肯定是枪!!
接下来忽然想到聿烈虎口处那厚而坚硬的茧子,他说那是他握枪时磨出来的。
再回来对照柏鸣。
她记得柏鸣在靠近时,在差不多同样的地方,她看到他的虎口处也同样有厚茧,几乎与聿烈的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柏鸣左手的厚茧重,右手轻。这似乎都在证明一件事,柏鸣惯用左手使枪。
莫晓曦冷汗掉下来,柏鸣用右手递给自己文件,他在用用右手做任何事!
他在隐藏!他隐藏什么,他隐藏给谁看!他在防着谁——
如果不是看到他左手的厚茧,一般的人都会认为他很正常,不是个左撇子!
“多亏我藏得隐蔽,你以为柏鸣好对付吗,他的那耳朵比夜猫子的都灵!”
金竹还在絮絮叨叨,看到莫晓曦小脸僵白惨冷,一阵沉默,摸不透她想什么,只以为她嘴犟,其实心中还在害怕,“刚才柏鸣说你们家又赎回去了原来那栋房子?还挺有钱的嘛!”
“你……不是说你不缺钱?”莫晓曦立即警惕地退后一步,金竹眼中带着阴谋的味道,她猜不透这人又打什么主意。
“我只缺你的诚意。”
金竹眼珠一转,清傲的美颜突然变得温和起来,朝莫晓曦点拨道,“既然你们莫家已经购回了原址的房子,那么,我要你把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