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撩及腰的波浪卷发,发丛中的一撮幽盈的蓝发,显得格外诡异妖媚。
“怎么,新买的跑车?”
“飞韵你今天穿得很漂亮!”云睿思不接话茬径直说道,看到对方眼中的诧色和毫不掩饰的自得后,他缓缓说道,“一身红衣加上幽蓝的头发,腰扭得快要折了,像是非洲草原上常见的眼镜蛇。”
“云睿思你!”孟飞韵听罢话气得头顶冒烟,强自镇定地深吸一口气,扫了眼旁边一直未说话的莫晓曦,“跑车不长眼,坐在副驾上,早晚先死的是你!”
莫晓曦低了低头,表示听到了,仍旧未言语。
直到孟飞韵离开率先进到别墅,她才仰头看向身边的男人,“眼镜蛇是红蓝色的吗,你怎么会这么说她?”
云睿思耸耸肩,低低地解释道,“我发挥失常而已。”
“那我是什么蛇?”莫晓曦不依不饶,云睿思难得毒舌,她想听听。
“美女蛇。”
拉起她的手,云睿思冲她微笑地吐出三个字,跟着往别墅而去。
“晓曦你来啦!”
孟承权看到莫晓曦后,虚弱浑浊的眼眸放光,仿佛见着世上最亲的人般,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爸爸您不是说要把孟氏的一半股份交到晓曦手中吗?我名下还有一些房产之类的,都在这里,今天正好睿思也在,做个见证,都给晓曦吧!”
一反刚才杀人似的目光,孟飞韵格外温顺地将手中的文件放到孟承权面前,“爸爸做完这件事情也是了掉一档心事,所以还是快些回去住院吧!”
孝女慈心,没有比孟飞韵此刻真挚到几乎要溢出泪水的眼眸,更令人感动的了。
本来想要回应属于自己的一切,为自己这么多年的身世无归弥补。也许在私心里,更因为聿烈的心中永远只有孟飞韵,而她偏偏只沦为孟飞韵的替补,救她时候的血囊,愤慨不甘和报复,莫晓曦想统统讨回来!
可是今天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得到,她彷徨了,仿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晓曦还没有准备好,这些文件还是等过些时候再签。她刚被聿烈暴戾给吓到,现在签这些文件,恐怕并不合适,您说得孟董事长?”云睿思轻扫一眼全场,目光落到孟飞韵身后的黑衣男人上,最后淡淡地代莫晓曦拒绝。
“我父亲身体抱恙,”孟飞韵横了一眼云睿思,好像是怪他多管闲事,语言突然变得咄咄逼人,“如果今天晓曦不签这些文件,那么爸爸就要迟一天去医院,从而耽误一天治疗。云睿思我虽然爱过你,可是无论从哪方面,你都不是我孟家的人。就算你入赘了,也无法插口我孟氏的事务,你觉得自己站这儿,很合适么?”
“是啊睿思!”
孟承权的声音仿佛一下子变得很遥远,加呼吸都变得十分匮乏,他听完云睿思的话,目光关心地看向莫晓曦,可终是没有问出一个字来,如果不是实在撑不下去,他不会偏要今天签署,可如果晓曦不肯签的话,他真怕自己在医院一个醒不过来,就算立下遗嘱,他也担心晓曦最后连套房子都得不到。
“就让晓曦签了吧。”
“我只签孟氏股份这一项,其他的我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