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许怀瑾就猛地睁开了眼。
昨晚林薇薇那句冰冷的“算了”,依旧像根一样刺扎在心头,他睁着眼熬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眼下泛着浓重的青黑。
他翻身下床,走到院里那口老井旁,打上一桶水,“哗啦”一声从头浇下!
冰凉的井水激得他一哆嗦,所有的混沌和疲惫被强行驱散,头脑立刻清醒起来。
“哈——”
许怀瑾吐出一口浊气,在院子里拉开架势,打起了一套军体拳。
拳风呼啸,动作刚猛凌厉,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破空之声,仿佛要将胸中积压的愤懑和憋屈狠狠砸出去!
他在当兵时学会这套拳法,之后就从未间断过练习,既能强身,更能磨心!
一套拳法打完,气血翻涌,身体微微出汗。
许怀瑾还嫌不过瘾,索性跑出院门,准备来个三公里,让身体彻底燃烧起来!
几个早起的村民远远看见他,立刻噤声,眼神躲闪地低下头,加快脚步匆匆走开。
“刘大爷,大伙儿这是咋了?”
许怀瑾有点摸不着头脑,快跑几步拦住一个腿脚不便的老汉。
老刘头张了张嘴,最后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唉,小许啊,人嘴两张皮,啥难听话都有,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说完,头也不回赶紧走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许怀瑾!
刚拐过村口的歪脖子树,就听见墙根下几个的婆娘的议论声飘过来。
“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斯斯文文的大学生,咋能干出那种下三滥的事儿?”
“哼,酒壮怂人胆呗!城里来的小白脸子,憋不住那点花花肠子!”
“周寡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男人死得早,又摊上这档子腌臜事,脊梁骨都得让人戳断喽!”
“可不是嘛!建军书记都说是误会了,他还拿个破相机瞎咋呼,心肠黑得很!”
“听说他昨晚还想打翠芬,吓得人家现在门都不敢出!”
“哎呦我的老天爷!这么狠毒?回去可得把自家闺女媳妇儿看紧了!离那色胚远点……”
“……”
瞥见许怀瑾走近,婆娘们瞬间噤声,慌慌张张作鸟兽散,眼神里全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嫌恶,还有深深的戒备!
“呸,强奸犯……”
一个小孩子冲他狠狠啐了口唾沫,被旁边的大人一把拽住,压低声音喝骂,“小兔崽子作死啊!离那坏东西远点儿……”
强奸犯!
许怀瑾的血“嗡”地冲上头顶,这三个字像炸雷一样在他脑子里轰响!
前天晚上的事情,李建军不是已经强行捂住盖子了吗,怎么还有谣言传了出来?
一阵晨风吹过,卷起旁边村委公告栏上几张粗糙的毛边纸,“哗啦啦”作响。
许怀瑾转头望去,只见上面的字用红墨水歪歪扭扭地写着:
“许怀瑾,伪君子!强奸寡妇未遂!”
“省里来的流氓村官!威胁寡妇改口供!”
“仗着上面有人保他!无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