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E两天后,许怀瑾接到组织委员李哲的通知,跟他去县里参加大学生村官座谈会。
他前脚刚走,后脚李二虎就带着赵二毛和葛七宝,鬼鬼祟祟摸到了许怀瑾的宿舍,用早就配好的钥匙捅开门锁。
“快!给老子仔细搜!犄角旮旯都别放过!”
李二虎压低声音催促:“特别是本子、纸片、U盘啥的,一个别落下!”
三人一阵翻箱倒柜,床铺掀了,桌子抽屉全拉出来,连墙角的耗子洞都恨不得掏一掏!
结果除了一床洗得发白的军被,几件半旧的衣服,几本农业技术书籍,一本《党章》,还有几本翻得卷了边的《毛选》,还有几包方便面,其他什么碍眼的东西都没找到!
“虎哥,啥也没有啊!”赵二毛哭丧着脸,“他会不会把东西都带走了?”
“妈了个巴子!”李二虎气得一脚踹翻了凳子,“这孙子是属耗子的?藏得这么严实!”
他看着桌上的《党章》,想到许怀瑾阻止自己入党的事,邪火蹭地窜上脑门,抓起来就想撕!
“虎哥!别!”葛七宝赶紧拦住,“这……这个撕了可了不得!”
李二虎也反应过来,像被烫了手似的把《党章》丢回桌上,憋屈得想吐血,“走!妈的,白忙活一场!”
一无所获,李二虎心里那股邪火越烧越旺,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顿时恶向胆边生!
“妈的,文的弄不过,就来武的!他一个外乡人,还真能翻了天不成?”
李二虎眼中凶光毕露,“去!叫上几个能打的兄弟,去村西头那片小树林边上候着!”
“那小子开完会回来,肯定走那条小路,到时候狠狠教训他一顿!”
“只要不弄出人命,打残了算我的!”
赵二毛有点发怵,“虎哥,可是那小子好像会功夫,咱们几个能打过他吗?”
“呸!”李二虎一口唾沫啐地上,“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让兄弟们都带上家伙!”
葛七宝缩了缩脖子,“可是他都认识咱们,到时候报警怎么办?”
“你他妈猪脑子啊?”李二虎一巴掌扇他后脑勺,“不会把脸蒙严实吗?”
“老子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棍子硬!”
……
傍晚,夕阳把天边染成一片血红。
“爷爷鸡有鸡窝,我要刀插我哥,遭遍天雷,偷走我的鸭子卖给城中王志勇,鸭会怕有一天会被刀……”
许怀瑾骑着借来的旧自行车,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晃晃悠悠拐进了村西那条僻静的土路。
今天在全县大学生村官座谈会上,他带着那本驻村日志,代表青山镇进行了专题汇报,受到组织部领导的好评!
一同过去的开会的李哲感觉倍儿有面子,脸都笑开了花!
刚拐进小路,路两旁茂密的杨树林遮天蔽日,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呼啦——”
十来个手持棍棒的蒙面汉子猛地从树林里窜了出来,瞬间堵死了前后的路!
为首的李二虎,掂着一根粗实的枣木棍,眼睛凶光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