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了解,这个人业务上还算过硬,但性格懦弱,贪生怕死,心理防线极其薄弱。
这样的人,最适合用来攻心。
曲元明坐回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电话。
“喂,是郭所长吗?”
“啊……是,是!曲乡长!您好!您有什么指示?”
“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最近乡里的几笔财政支出,我看着有点疑问,想找你核对一下。你现在方便来我办公室一趟吗?带上近三个月的支出明细。”
“啊?哦,好,好的!我马上过去!”郭平连忙答应。
挂断电话,曲元明靠在椅背上。
……
几分钟后,郭平抱着一摞厚厚的账本,出现。
他满头大汗,不知道是跑得急,还是心里虚。
“请进。”
“郭所长,坐吧。”
“哎,好。”郭平拘谨地坐下,只敢坐半个屁股。
过了一分钟,曲元明抬起头,看向他。
“郭所长,最近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服务。”郭平下意识地回答着官话。
“嗯。”曲元明点点头。
“我让你带的账本,是关于乡里道路修缮和农技站采购的那几笔款项。你给我具体说说。”
郭平一听是问这个,稍稍松了口气。
这是常规工作,他早就烂熟于心。
他忙翻开账本,开始一条条地汇报起来。
曲元明听得很认真,时不时会打断他,问一些细节问题。
郭平对答如流。
他渐渐放松下来,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对了,郭所长,昨晚那场大火,你怎么看?”
郭平的心一沉。
“我……我……”
“我觉得……太可惜了……那么多珍贵的资料……”
“是啊,太可惜了。”
曲元明叹了口气。
“调查组的同事刚才跟我通了个气,说是在仓库的西南角,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郭平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们……发现了什么?”
问完他就后悔了。
曲元明笑了笑。
“也没什么,就是几个不太清晰的脚印,还有一个被烧得只剩半截的塑料桶。法证科的同事说,那桶里残留的成分,是一种特殊的助燃剂,市面上很难买到。”
郭平的后背被冷汗打湿了。
助燃剂!马德福那个天杀的!他不是说用汽油吗?怎么会用什么特殊的助燃剂!
“郭所长,你在财政所干了多少年了?”
“快……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啊,不容易。”
曲元明感慨。
“一辈子勤勤恳恳,眼看就要安安稳稳退休了。要是临到头,因为一时糊涂,或者被别人拖下水,把自己后半辈子都搭进去,你说冤不冤?”
郭平的嘴唇开始哆嗦。
曲元明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