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殷少的阻挡,那个男人的脸暴露在闪烁的灯光下,我悄悄打量着他,看起来三十岁不到,长的竟然特别好看,五官深邃而立体,眼神犀利,嘴唇薄却有型。
这是个很难相处的男人,我莫名的生出了这种想法,并且想到一个词,桀骜不驯。
我听人说上流社会的等级更加分明,包间里这些人提起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却都哄着捧着殷少。
殷少惯于逢场作戏,任谁讨好奉承都不落人面子,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他跟这个黑西装男人交流不多却难掩熟念,包间里的其他人察言观色,笑呵呵的问那个穿黑西装的是谁。
殷少掐灭了手中的烟转头看向西装男人,一脸贼笑的调侃,“三哥,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去部队吃了两年馒头咸菜,就没人记得京里还有你这号人物了。”
当时那问话的人脸色就变了。
我一看就明白了,这个三哥的身份恐怕非同寻常,说不定来头比殷少都大。
好几个女生都跑到他跟前唱歌的唱歌,陪喝酒的陪喝酒,各种动作应接不暇,娇滴滴的叫着“三少”
三少不喜形于色,却也来者不拒。在场的男人轮番给他敬酒,一来二去,场子里的人都有点喝高了。
我旁边是个搞房地产的老头,头发都掉的差不多了,满嘴黄牙直呼:三少好兴致。
顺便用他那浑浊的甚至的黄澄澄的眼睛,看向我。
他被我逗得乐呵呵的,满身横肉乱甩。
灯光被调得更加昏暗迷离,包间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我正抵抗着老头,有人突然喊热,说要喝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