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接下来的几天,花国京城多了道奇特的风景。
季安陪着创世女神穿街走巷,在胡同里听老人讲过去的故事,墙根下的老猫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
老人讲起年轻时扛着货郎担走街串巷的日子,唾沫星子溅在石桌上,映着阳光亮晶晶的,创世女神听得入神,手里的糖葫芦都忘了啃,糖衣化在指尖,黏糊糊的。
“后来呢?货郎担里的糖人卖得好吗?”她追问,金色的眼眸里满是好奇,像个追着听故事的孩子。
老人被她逗笑,皱纹里都盛着暖意:“好着呢,那会儿的孩子,攥着铜板能在我摊子前站半个时辰,就为了选个最大的孙悟空。”
创世女神低头看了看自已的糖葫芦,突然把剩下的半串递给老人:“这个给你吃,比糖人甜。”
老人愣了愣,接过糖葫芦,笑着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这姑娘,真会疼人。”
在戏园子里,两人挤在后排的长凳上,看咿呀唱曲的旦角。水袖翻飞间,映着台下的烛火,像两只蹁跹的蝶。
创世女神听不懂唱词,却被旦角的眼神吸引,那眼神里有悲有喜,有嗔有怨,比深渊里万年不变的寒冰生动多了。
“她在哭吗?”她小声问季安,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摆,鹅黄色的布料被捻出几道褶皱。
“在演哭,不是真哭。”季安低声解释,看着旦角眼角的胭脂,“这叫戏,把人间的悲欢离合,演给人看。”
创世女神似懂非懂,直到旦角唱到动情处,一声泣血的哀鸣,她突然攥紧了季安的袖子,指尖都泛白了。
“别难过,都是假的。”季安拍了拍她的手背,触感温软,不像创世神,倒像个寻常姑娘,“散了戏,她会去后台吃碗热汤面,明天还会笑着上台。”
散戏时,月上中天。戏园子里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照得两人的影子忽长忽短。
创世女神突然说:“比深渊里的哀嚎好听。”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那些哀嚎里只有恨,可她的声音里,有好多东西。”
在夜市的摊前,两人抢最后一串烤鱿鱼。摊主举着铁签,看着一个道长一个金发姑娘,
笑得直不起腰:“别抢了,我再烤两串,算我的!”
鱿鱼在炭火上滋滋冒油,撒上孜然和辣椒面,香气能飘出三条街,创世女神盯着铁签上的鱿鱼须,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要多放辣。”她抢在季安前面说,
金色的眼眸里闪着挑衅,“上次吃的麻辣烫,辣得不够劲。”
季安无奈地摇头:“小心明天上火,街边的凉茶铺可没有治愈神力。”
他转头对摊主说:“两串都多放辣,越辣越好。”
创世女神得意地扬起下巴,却在第一口鱿鱼下肚时,被辣得直吐舌头,眼泪汪汪地抢过季安手里的凉茶,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
她学会了用筷子夹起滑溜溜的凉粉,起初筷子在她手里像条不听话的蛇,凉粉滑落在桌上,她气得直跺脚,非要捡起来再夹一次。
旁边的大娘看得乐了,手把手教她:“手指放松,用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