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名义还在。
哪怕叶战天不认，但旁人会认。
他不能犯错。
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搞砸立场。
哪怕，只是一个“亲情接待”的小错误。
他也不能犯。
于是，他收了手机。
沉声吩咐：
“好好接待。”
“别怠慢。”
“我这就过去。”
很快。
沈文博见到了沈如雪。
研究院会客室，光线昏沉。
沈如雪坐在沙发上，手指紧紧握着。
她变了。
头发凌乱，妆容尽失，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脸上没有脂粉，也没有往日的傲气。
只剩一层浅浅的悲伤，笼罩着她整张脸。
听到门响，她猛地抬头。
看到沈文博。
她起身，低头，低声开口。
“文博大人……”
沈文博微微颔首，神情淡漠。
没有寒暄，没有客套。
“你找我，有事？”
沈如雪嘴唇动了动。
良久，才挤出一句话。
“我……我想见一见……镇远。”
她的声音很轻。
甚至有些哽咽。
“我听说，他……还没死。”
“我只是……想见见他。”
“哪怕一眼也好。”
她低着头，不敢看沈文博的眼睛。
仿佛怕看到冷漠的拒绝。
沈文博沉默了。
没有立刻回答。
良久，他才开口：
“他确实，还活着。”
沈如雪猛地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光。
“他被封存在我们的主控区。”
“状态跟植物人没什么区别。”
“意识被隔离，感知被封锁。”
“基本没有反应。”
听到这里，沈如雪咬了咬嘴唇，眼眶开始泛红。
但沈文博的话，还没完。
“不过——”
“他的体内。”
“掺杂了大量的虫族基因。”
“而且，并非单一类型。”
“有变异型，有融合型，甚至还有帝王级特征。”
“他……不再是完整的人类了。”
沈如雪摇头，低声反驳：
“他不会伤人。”
“他是镇远啊，他是我的丈夫……”
沈文博打断了她。
语气不重，却异常坚决。
“不。”
“他失控过一次。”
“当时，我们用了四道封锁装置才镇压住。”
“他体内的能量波动，接近帝王级虫族的释放阈值。”
“如果再被激怒一次。”
“我们，可能就再也关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