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衣到做饭，连地板都擦得干干净净。
渐渐地，她竟习惯了这种“有人照料”的生活。
久而久之，把自己的习惯都遗忘了。
如今再看，这片凌乱，竟像是被硬生生扯开的一道伤口。
她恍惚着，伸手想去把杂物收起，目光所及之处，一件外套，一柄拆封过的小刀，一本翻到一半的书，全都带着熟悉的气息。
那些痕迹，明明清晰得触手可及，却让她觉得仿佛那个人——才刚刚离开，随时会推门回来。
当她走进叶战天曾居住的房间时，更是愣住了。
书桌旁的行李箱半开着，里面摆放整齐，却像是随时会被主人重新拉上拉链。
这种“他还在”的错觉，狠狠击中了孙芷烟的心。
胸口涌上一股莫名的压抑，她捂着嘴，忽然低头干呕起来。
那种翻涌感，不是病，也不是疲惫，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她明白，这种窒息般的难受，她从未在战场上体会过。
哪怕驾驶凤凰号以极限速度穿梭云海，哪怕被无数敌军锁定，她都能稳如磐石。
唯有当年父母战死、大哥下葬时，她才曾有过如此强烈的反胃与崩溃感。
而现在，仅仅因为一个叫叶战天的人……
周参谋回到司令室，将在孙芷烟那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给孙权谋。
孙权谋听罢，只是缓缓点了点头，目光却深邃得像在看透局势的阴云。
他沉声开口：
“我刚派人去东海打听过了。跟随叶战天一同离开的张烈——张铁澜的儿子，至今杳无音讯，也没有返回。”
话音落下，司令室的气氛骤然一紧。
孙权谋抬手敲了敲桌面，语气沉重：
“看来，这两人……怕是真是凶多吉少了。”
周参谋心中微微一颤，没再多言。
紧接着，孙权谋摆手吩咐：
“备车，我要去一趟中枢。此事必须尽快通报元老院，让他们提前做好换帅的准备。”
“换帅？”
周参谋猛地抬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惊疑。
孙权谋淡淡看了他一眼，神情冷峻：
“一个军区，没有主心骨的日子，哪怕只有一日，都可能引来动荡。我们必须抢在其他军区、其他派系动作之前，把人选推上去。否则，局面会彻底失控。”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冷厉，语气笃定：
“把上将陆议叫来。”
“陆议？”
周参谋愣了下，迟疑着问：“司令……您打算——？”
孙权谋双眸微眯，透出几分筹谋已久的冷光：
“我打算，把陆议推上帅位。”
“陆议是我们东部军区的人，最年轻的上将，年少成名，被誉为‘天才将星’。他的资历或许尚浅，但个人能力极强，性格谦逊谨慎，一丝不苟。比起那些空有声望的老将，他更能服众。”
他声音压低，几乎像是在宣告未来：
“而且，他是唯一一个，有可能通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