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询压根不在乎。
这些宗教的生死存亡,不就在于他的一念之间吗?
这般想着,他咳嗽了几声后,吩咐身旁的人说道:“咳咳——去,去盯着太子以及那个所谓的六难!朕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几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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圃园
陈况、陈渊二人坐在院子中,远处的枫叶缓缓落下,铺垫成了一层一层又一层的地毯,两人的面前放着一个棋盘,棋盘上面黑白子纵横交错,让人看着一眼便觉着繁琐。
“渊儿,你落下此子,所图是什么?”
陈况叹了口气,他看着面前气势寻常,但仔细看去却如同深渊一样深邃的儿子,觉着自己这些年逐渐看不懂这个儿子了。
他的心机城府,如今看来,简直是令人惊骇!
陈渊只是淡淡一笑,眸子中的漆黑之色却是一闪而过——事实上,陈渊并不喜欢动这些城府心机,但在这动荡而又混乱的时代,若是不玩玩心机,坐在高位上的那位还以为自己真的无敌了呢。
他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父亲,您这些年可是注意到了这个所谓“佛教”的各种动作?”
陈况略微思索后,便开口道:“好像大汉的诸多权贵都与他们有些关联——一些地方上的郡守、县令似乎也信奉他们,并且允许他们传播自己的思想。”
“这又怎么了呢?”
陈渊看着没有反应过来的陈况,无奈的说道:“父亲,佛教文化乃是天竺传来的,非本土的思想文化啊——这酒意味着他们的“内核”是与华夏文化不同的。”
他沉默的看着面前的棋盘说道:“华夏文化的核心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或者说是“反抗”,是“自强”,唯有这种文化核心,才可以让华夏源远流长,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至于夭折在半路之中。”
“可佛教文化不同。”
陈渊嗤笑一声:“佛教文化的核心是“驯化”,将底层的黔首也好、中层的权贵也好,都驯化为听话的奴仆——这一点上,他比之儒家的文化还要更加可恨。”
他看着陈况:“父亲,当年先祖二陈公在长安开创出“实用学”的思想,目的便是为了阻止“儒家”的天人感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