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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的算盘打得噼啪乱响。
可落在朱标与毛骧的眼里,简直是忠臣之典范!
之前,毛骧对他是避之不及的,但此时他不由得对这小子有些刮目相看,马皇后留住了他的命算留对了,日后杨帆在前,能为太子殿下排忧解难。
朱标的眼眶红了,扶着杨帆起身,道:“孤,信先生!”
朱标与杨帆的小插曲过后,毛骧率领亲军都尉府兵卒立刻出发,赶往吴越府邸。
廖永忠让吴越一起运送私盐,吴越可不是傻子,每一笔都记了账,而账本就在他家里。
一队队亲军都尉府的健卒离开,打破了应天府夜的沉寂。
亲军都尉府斜对面的巷子里,一个黑衣人静静地盯着这一切。
他迅速折返来到巷子的最深处,这里有二十人潜伏在此。
“看清楚了?是亲军都尉府的人吗?”
“老大放心,我看得清清楚楚,骑着高头大马离开的,正是毛骧,错不了!”
“好!”蒙面汉子一握拳,喜上眉梢,“今日合该我们兄弟成事!等他们走远了再动手!侯爷养咱们兄弟多年,是报答侯爷的时候了!”
“是!”
其余的汉子纷纷低吼道,他们是廖永忠暗中豢养的死士,来了亲军都尉府闯监牢就没有准备活着离开。
应天府外城郭有城门十八座,京城有城门十三座,水门两座。
吴越的府邸就在清凉门边上。
出生入死许多年,吴越积攒了不少家底,四进四出的宅子,用料殷实,做工考究。
吴府,正堂。
吴越的夫人陈氏秀眉紧锁,听眼前的男子说道:“夫人,侯爷答应了将军,保他家人一命,你现在跟我们走,船已经等着了,到时候上了船直接送你们出海。”
陈氏揪着手帕,声音都在颤抖:“现在是夜里,京城城门早就关了,如何出得去?”
男子微微一笑,道:“夫人,我家侯爷的手腕您还不知道?夜里出城算得了什么?请嫂夫人速速收拾金银细软,带着家人一起。”
陈氏将信将疑,眼前的汉子名叫周扬。
她倒是见过周扬几次,每次来都神神秘秘与吴越相见,谈的什么谁都不知道。
见陈氏犹豫,周扬催促道:“夫人,不能再犹豫了,你知道陛下的脾气的,吴将军牵扯到了私盐案,现在更是让杨帆来复审,这说明陛下不可能放过他的,连你等都可能被牵涉进去,侯爷可是冒了莫大的危险才让我们护送你出海,你要是不走,吴将军可就要绝后了!”
一听到这里,陈氏不再犹豫,道:“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夫君留给我的金银贵重东西都在后院,随我来!”
周扬的嘴角微微上扬,成了!
今夜德庆侯做了两手准备,一拨人去亲军都尉府杀吴越,一拨人来吴府斩草除根!
这时,忽而有人来禀报,喊道:“千户!千户!外面来人了!是亲军都尉府的人,领头的是毛骧!”
什么?陈氏吓得花容失色,“周兄弟,这该如何是好?”
周扬眉头一皱,立刻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