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上所有能骑马的人,带着所有的马匹跟着我们前往小孤山,记住,要找骑术精湛的人,给你两刻钟时间,快去!”
徐辉祖心急如焚,恨不得背生双翼,飞到那小孤山去。
杨帆宽慰徐辉祖,道:“徐兄,魏国公戎马一生,身边的亲卫都是百战锐士,有他们在,会保护魏国公安全的。”
顿了顿,杨帆叹了口气,说道:“白莲教逆贼,城府颇深,先后在蓟州城与平谷县等地闹出动静来,让我们无暇他顾,最后的目标竟然是魏国公,连谢指挥使也被他们耍了一遭。”
徐辉祖眼睛通红,恨声道:“父亲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杀尽白莲逆贼!”
杨帆沉默了,这白莲教,怎么可能杀得干净?
顺天府,小孤山。
此刻的小孤山,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夕阳西下,血红色的夕阳照亮了整个小山。
从山脚下到半山腰,到处都是白莲教众的尸体,偶尔还夹杂着部分徐达亲卫的尸体。
一个白天!
从清晨打到了黄昏,白莲教三千余人围攻徐达身边的数百人,居然还未将其拿下。
这固然有徐达指挥得当,占据了地利优势的原因,更有亲卫意志坚定,是百战精锐的缘故,他们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从尸山血海里面走出来的,各个都是军中的好手。
残阳如血,班生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死人,白莲教众今日的损失,加起来有上千人!
曹勇战死,成吉重伤,而今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终于见到了胜利的曙光。
徐达身边剩下的亲卫,已经不足百人,聚拢到一块巨石下,负隅顽抗。
经过战火洗礼的白莲教众,也变得越发疯狂,充满杀气,人们盯着徐达与徐达的亲卫,就像盯着猎物:
终于,班生发出声嘶力竭的大吼:“凡我白莲教徒,诛杀徐达!杀!”
这一次,连班生都提着刀往上冲,别管他武力怎样,至少白莲教徒见到了教主玩命,哪有不效死命的?
“杀!”
“诛杀徐达!”
“杀啊”
……
白莲教徒好似潮水一般杀来,燕山卫副千户朱亮见到这幅场景,不禁说道。
“末将未能保护好大将军,死而有愧,请大将军恕罪!”
他知道,连自己的体力都透支了,那些亲卫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今日,大概就是他们的死期。
他们死了无所谓,魏国公徐达可是帝国柱石,他这一走,大明的北方防线都要动摇。
徐达并未责怪朱亮,而是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佩剑上的鲜血,笑了笑道:“朱亮,还没到最后时刻,怎可轻言放弃?你忘了蓟州卫?忘了谢昌?”
朱亮苦涩一笑,他心里面知道,以蓟州卫到这里的距离,援军也该到了,可是至今都没见援军的影子,多半蓟州卫那边也出了事。
徐达擦拭完佩剑,拍了拍朱亮的肩膀,道:“为将者,士卒还在死战,做将官的却说丧气话,这可不应该,打起精神来,援军,一定会到!”
徐达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