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身上缠了数处的纱布,说道:“纳哈出大人身体不好,再等一等吧!”
轰!轰!轰!
众人正说这话,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将军帐包围起来。
下一刻,全身披甲的察罕就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亲卫,以及阿木尔与巴雅尔。
全国公观童见到这一幕懵了,问道:“察罕公子,你这是……”
察罕面色冷峻,说道:“吾已经承袭太尉之位,请将军称本官为太尉!”
啊?
众将的脸色大变,洪伯颜帖睦尔挣扎着欲站起来,问道:“察罕公子此言何意?太尉呢?太尉何在?”
阿木尔取出那份委任书,高声说道:“太尉已经于昨晚病逝,此乃新任太尉的委任书,请诸位将军过目!”
洪伯颜帖睦尔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纳哈出已经死了。
全国公观童快步冲上去,将委任书取来看,过了一会儿,泪水夺眶而出,悲痛欲绝的大喊道:“太尉!太尉啊!”
纳哈出对于所有人来说,是一根定海神针,有纳哈出在,无论多困难,众人都相信能挺过去。
哪怕他们离开金山,前往茫茫草原,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现在,他们的希望破灭了。
巴图脸色涨红,一把夺过委任书,低吼道:“义父既然已经去世,为何不为义父发丧?为何不告诉我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啊!”
巴图痛苦地吼叫一声,泪洒当场。
他最敬重的人就是纳哈出,现在,那个人不在了,对于巴图来说,就好像他的魂儿丢了。
阿木尔声音低沉地说道:“若是被大军得知纳哈出大人去世的消息,我军一定军心大乱,而明军虎视眈眈,只有出此下策,诸位将军,请你们交出兵符,交由太尉统一保管。”
听到这话,洪伯颜帖睦尔气得脸色涨红,差点吐血道:“阿木尔!你什么意思?夺我们的兵权?纳哈出大人不在了,难道我们会造反?”
全国公观童亦不服气道:“察罕,你说句公道话,我全国公观童对纳哈出大人忠心耿耿,岂有半点反意?你们不能这般对我们!”
察罕听着他们的话,脸色越发寒冷道:“吾现在才是太尉!兵符你们想交也得交!不想交也得交!来人!”
察罕一声令下,亲卫们将这些将官团团围住。
巴图见状,一声惨笑,说道:“好啊,好啊,察罕你真是好样的,论辈分我是你的兄长,其他将军有你的叔伯,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
说着,巴图忍着悲痛,将兵符取出来放在桌上,道:“如果这就是义父生前的意思,我巴图遵命,但我要说一句,我巴图从未想过夺权,更不会做对不起义父的事情,我回来,只是为了送回高八思帖睦尔将军的遗体!”
其他的将官虽然不情愿,但依旧将虎符全部交出,然后被统一送到一处看守。
望着桌上的虎符,察罕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兴奋。
权利的滋味儿让人着迷,令人兴奋!
察罕悠悠说道:“如此,吾终于可以掌控全军了,阿木尔先生,巴雅尔先生,命全军即刻离开四平,返回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