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与冬青闯进来,见到屋子里的一幕富贵吓得大惊失色,跑过来喊道:“老爷!您这是何苦啊老爷?怎么,怎么就悬梁自尽了?”
冬青也是来到另一边扶着白信蹈,白信蹈喘了口气,道:“不死了,不死了,临事方知一死难,我……”
白信蹈话还未说完,脖子忽然被一根绳子勒住,他惊骇地看向冬青与富贵,富贵脸上的担忧已经消失不见,化为了狰狞道:“老爷,您何必这么执拗呢?您不愿意死,还得我们亲自动手送您上路!”
白信蹈艰难地地说道:“你们……你们是刘……”
冬青嘿嘿一笑,道:“我们乃是大人安插在您身边的人啊,您放心,等您死了之后,我们将您完美伪装成自杀,谁都看不出毛病的。”
白信蹈的眼珠里面满是红血丝,他终于看清了刘三吾与张以宁等人的真面目,可是后悔没有用,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嗖!嗖!
两支袖箭从门口射来,其中一支正好射中了富贵的咽喉,另外一个射中了冬青的肩膀。
屋外,一个一脸憨厚的青年杀来,手提短刀。
白信蹈对他隐约有印象,府邸里面的厨子,做得一手好应天菜,可他为何有袖剑,还会功夫?
冬青疼地一咧嘴,一抬头,厨子已经杀到了他的面前,二人展开了一场搏杀。
往日里,憨厚的厨子成了武学高手,没用上十招就将冬青斩杀。
他甩了甩短刀上的鲜血,然后看向了白信蹈道:“小人锦衣卫小旗官庞英,参见白大人。”
白信蹈扔掉脖子上的绳索,一个劲地往后退:“是……是谁安插你进来的?是杨帆?”
庞英神情冷淡,走到白信蹈跟前道:“白大人,还请你随小人去锦衣卫衙门,小人要复命,继续在这,恐怕还会有人要你的命。”
听到这话,白信蹈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他不去锦衣卫衙门坦白,刘、张之流也会要他的命。
白信蹈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道:“走,我们立刻就去见杨大人!”
锦衣卫衙门,安静的静室内,白信蹈不安地坐在那儿,不时望一眼外面看杨帆来没来。
白信蹈身边的庞英见状,当即说道:“白大人,杨指挥使方才在审问那些同考官,一会儿就来,您别着急。”
白信蹈点了点头,咳嗽了一声,今夜可是决定他未来生死和全家性命的关键时刻,他能不急么?此刻的白信蹈现在总算明白什么是度日如年了。
过了片刻,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白信蹈赶紧站了起来,眼巴巴地望着。
见杨帆入内,白信蹈好似见到了亲人一般道:“下官白信蹈,参见杨大人!”
杨帆微微一笑,对白信蹈说道:“白大人能来,本官很高兴,多余的废话,本官就不说了,白大人将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本官,也算是戴罪立功。”
白信蹈摇了摇头,说道:“杨大人,下官不想听不确定的话,下官要你向我保证,我白信蹈能活着,我家里的人也能好好地活着!”
蒋瓛闻言嗤笑一声,讥讽道:“白大人,当下的证据已经能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