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来,足足有五千人,杨帆命蒯富与墨翟,各挑选了两百五十个匠人代表,合计五百人,宴请他们。
这群匠人大都是精于手艺,不善言谈之辈,见到了杨帆更加小心翼翼。
见他们都十分拘束,杨帆笑呵呵地说道:“这诸多工匠里面,本官就认识蒯大师与墨大师,其余的人本官不认识,两位,你们来说说着北平如何?”
墨翟恭敬地说道:“北平气象万千,乃是建造国都的上上之选!”
蒯富也是捡着好听的话说,杨帆听完之后微微颔首,随手指了一个工匠,道:“这位师傅来自何处?一路上可辛苦?”
那工匠年逾四旬,闻言连忙站起身:“回上官的话,小人来自河间府,路途近不辛苦。”
杨帆点了点头,又问道:“这一出来建造国都就要几年时间,家中可有什么困难?”
工匠的嘴角抽动一下,苦涩一笑道:“小人母亲身子不好,家中的孩子尚小,全家就指望小人做工匠的那点钱养家,日子过得拮据,请大人恕罪,小人总是爱胡说,管不住这张嘴……”
工匠的话还未说完,杨帆便挥挥手环视四周,高声说道:“今日本官让诸位来聚会,是为了与诸位认识一下,诸位来自天南海北,为了营造都城背井离乡,很是辛苦,而且本官也想了解一下诸位的难处,为诸位解决后顾之忧。”
一众的工匠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面面相觑。
一个年轻的工匠壮着胆子,问道:“杨大人要怎样解决我们的后顾之忧?我等都是官营工坊的工匠,平日里,工坊里面的工官把头总是欺负我们,我等天不亮就要出门,天黑才能归来,就是这样才堪堪勉强温饱。”
“杨大人在辽东推行的匠籍改革很好,可朝廷推行的速度并不快,按照这速度,大明所有的省推行匠籍改革,至少要十年,我等还要再熬上十年呢。”
杨帆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蒯富见状,瞪了那年轻工匠一眼道:“你个小娃娃胡言乱语说些什么!还不退下!”
随即他挤出一抹笑容,对杨帆说道:“杨大人,他年岁小不懂事,随便说说的,请大人勿怪。”
蒯富常年在应天生活,他可知道杨帆的手腕有多狠,那么多达官显贵说杀就杀,甚至将应天法场都染成了红色。
杨帆沉默了片刻,其他的匠人都心惊胆战地等着,片刻后,杨帆方说道:“本官并未有责怪他的意思,反而本官觉得这个小兄弟说得很好,这官营的匠人日子过得苦,地位低,报酬少,做轮班匠还要受工官把头的压榨,所以,这营造都城的第一点,就是要严格管控监工。”
杨帆的声音洪亮,确保人人都能听到。
“这一次本官来北平,带来了锦衣卫的诸多人手,他们就是专门为监管这偌大新都之中的监工而来,有玩忽职守、中饱私囊,尤其是压榨匠人的监工,本官定斩不饶!”
闻言,蒯富、墨翟面露喜色,其他的匠人们也是十分欣喜,若是能严格监管那群吃人不吐骨的监工,他们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之前那年轻的工匠一个劲地向杨帆作揖行礼道:“如果杨大人能管住监工,是我们所有工匠的福气!”
杨帆笑了笑,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