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野战中遭遇火器,如何破之?”
边安烈伸手抚过斑驳的城砖,道:“火器虽然厉害,但可以骑兵应对,若是能破了神机营的随行骑兵,靠近之后火器难以发挥威力,并非不可战胜。”
李之兰闻言,苦涩一笑道:“边将军胸怀大志,我们连城池都出不去,你就已经想着破神机营了?”
边安烈微微颔首,道:“庆尚道那边,主公已经命刘将军前去收编骑兵,若是顺利的话还有一个多月就能投入到战场,他日攻陷开京,我们总要与明军正面交战,到时候神机营与三千营,都是我军劲敌。”
展望完未来的战事,边安烈与李之兰说出来他这几日在思索的事情。
边安烈觉得明军的作战,远不如在面对西京平壤的时候作战那般凶猛,边安烈有些忧虑,道:“平壤的时候,明军好似豺狼虎豹,但是这次我观察了好几次,感觉差得很远。”
李之兰闻言思索片刻,道:“边将军是否多虑了?明军进攻平壤城士气正盛,又刚刚来到高丽,战力最强很正常。”
边安烈摇了摇头,道:“杨帆素来阴险狡诈,李将军第一日已经见识到了,他这么做一定有原因,我平壤城是怎么丢的,李将军难道忘了?”
李之兰倒吸一口凉气,反应了过来道:“地下,明军在暗中挖掘地道,所以杨帆才不着急强攻我土罗城!”
边安烈微微颔首,说道:“也唯有这样,才能解释杨帆为何不积极主动进攻土罗城,他在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重现奇袭平壤的戏码!”
李之兰出了一身冷汗,说道:“幸亏边将军提醒,本将这就命人在城根
边安烈猜得没错,杨帆的确命人暗中挖掘地道,不过,明军的正面进攻与挖掘地道,都是杨帆的障眼法罢了。
在茫茫的秦山山脉之中,一支万人的明军,正在艰难地穿越秦山山脉,赶赴西海道重地——石桥关。
石桥关虽名字为关,其实就是一座建立在两山之间的城池,其连接西海道西州与肃州,西州土罗城所用的军粮、军械,都是从肃州、海州运来,然后送往土罗城的。
当然,从胶州道也可运送物资往土罗城,但路途艰险不说,还经常有王禑麾下的散兵游勇袭击,远不如石桥关便捷。
洪武二十二年,八月上旬。
如今虽然是夏季,但是山中的夜依旧寒冷,几个青年灰头土脸,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某处小溪边。
忽然,夜色里抬起数柄手弩,有人压低声音喝道:“桂圆!”
几个青年几乎是异口同声,回应道:“马蹄铁!”
手弩落下,从密林中走出数名警惕的明军,问道:“怎么才回来?将军一直在等你们!”
为首的青年苦笑道:“山路崎岖路又黑,耽搁了一些时间。”
他们很快钻入密林中消失不见,见到了那位将军。
如果杨帆站在沈炼面前,他肯定认不出沈炼来。
二十天的时间,沈炼瘦了一圈,全身灰头土脸跟个要饭花子似的,但沈炼的眼神却越发明亮锐利,好似一头狩猎的狼王。
“石桥关情况如何?”
返回的青年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