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让他们轻易走脱?
裴克廉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全军开始顺着来路回撤。
别看明军的五军营与三千营配合得天衣无缝,那是用血与火还有多年的苦练练出来的。
当前有五军营、神机营,两侧还有难缠的弓箭手、天空中时不时飞来炮火,撤退就会产生混乱。
裴克廉留下一位将官断后,他则带着其他的兵卒撤离,还未走出多远就听传令兵来禀报。
在撤退的路上,又冒出一股明军来,也不与他们正面交锋,只是将原本就砍伐的快要倒下的树木推倒,拦住他们的归途。
这固然无法真的拦住裴克廉,只是会拖延裴克廉撤离的时间。
嘭!嘭!嘭!
火铳的声音好似催命符一般,明军从入辽东开始,所使用的弹药也经过了革新。
从原本的装填式弹药,变成了纸壳弹,装填的速度提升了一个层次。
很快,裴克廉留下断后的将官阵亡,而裴克廉等人还未撤离出这片区域。
败!
裴克廉刚来到土罗城,胸怀壮志,可他的雄才大略还未等实施,就遭遇了李景隆的迎头痛击。
明军一路追出了五里,竟还未散去,继续保持阵型不紧不慢地跟着裴克廉军。
其间明军一直在袭扰,绞杀裴克廉军落后的军队,从白天一直持续到晚上。
明军好似幽灵一般,死死地缠住裴克廉,当裴克廉要安营扎寨的时候,明军便大举进攻,当他们要反击便迅速抽身。
嘭!
李芳雨狠狠地将水壶摔在地上,怒吼道:“明军欺人太甚,已经追了我们二十里,他们还要追到何处!”
郑道传抚须,眉头紧锁,说道:“杨帆的战法怎么忽然间变了?明军急于和我军对战,莫非有什么事情让明军急躁?”
李芳远轻声说道:“明军野战的战力的确强于我军,现在该想想要怎么甩掉他们才是,不如再以一队人马断后,如何?”
裴克廉微微颔首,说道:“可行,不过若留下来拦截明军,恐怕无法突围,哪位将军愿意留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边安烈与卢武选择留下来断后。
可惜,裴克廉低估了明军的决心,明军当即分兵,一路留下来处理边安烈与卢武,一路继续追击裴克廉。
二十里、三十里、四十里!
裴克廉这辈子都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明军主力始终在进攻,削减裴克廉军的战力,给他们的心理上造成极大的压力。
追击从夜晚又到了清晨,裴克廉军的体力与精力都到了极限,不得不在一处平坦地势上休整。
忽听三声炮响,明军的进攻又来了!
再听到明军的炮响,许多裴克廉麾下兵卒,就好像惊弓之鸟,瑟缩起来。
昨晚一晚每当炮声响起,明军就会袭扰,这次也一样。
不过,这一次先冲来的是明军的骑兵,后面就是明军的主力!
李景隆追击了四十里,已经将敌方的气势与胆量消耗得差不多,随即发动猛攻!
一千余骑兵在狭窄的官道上施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