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传来一阵喧哗吵闹。
杨帆循着声音望去,发现有一群人抬着一坐撵,招摇过市,坐撵上面似乎还有一个女子。
杨帆身后的李景隆看清那群人的装束后,有些诧异,道:“毛大人,那些是倭人?他们在做什么?”
毛骧稍一观望,道:“那坐撵上的女子名为安室惠美,跟随倭国使团一起来应天,没见过应天这么繁华的地方,所以时不时就出来观赏一番。”
杨帆闻言心思一动,问道:“毛大哥,这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跟着使团一起来?莫不是哪家的贵女?”
毛骧微微一笑,道:“杨老弟说对了,她曾经是倭国南朝一重臣的女儿,后来家道中落做起了乐师,在南朝宫廷乐师中乃是翘楚,这次来应天,也是怀着与我大明的乐师交流的意图。”
很快,杨帆等人与那安室奈美擦肩而过。
略施粉黛肤如凝脂,安室奈美生得极美,加上大明百姓很少见到倭人,所以来热闹的非常多。
杨帆对美人没什么兴趣,但他总觉得那女子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倭国人奸诈狡猾,外忍内残,指不定憋了什么坏水。
入应天城后,瞿能、沈炼先去落脚休息,杨帆与李景隆则随着毛骧,入宫面圣。
瞿能与沈炼也是征高丽的功臣,朱皇帝当然不会忽视苛待他们二人,不过,正式为辽东将官庆功的宴席,要在三日之后举办,此刻,朱元璋设宴款待二人,算是一场私宴,这场宴席不止是为犒劳杨帆与李景隆的功绩,更有一件要事要商议。
秦王朱慡、周王朱橚已经奉旨归京,朱皇帝不在年节召见他们,而是在杨帆归京的时候召见他们,目的只有一个:商议未来二王的就藩之地。
杨帆与李景隆随着毛骧,其间还问起了马皇后的身体。
毛骧轻轻叹了口气,道:“娘娘的身子是大不如从前了,吹不得风,也受不得劳累,不过吕先生的弟子来为娘娘诊治过数次,开了些药,这两个月精神了不少。”
马皇后与朱皇帝年事已高,生老病死避免不了。
杨帆闻言心里不好受,琢磨着请吕先生再来一次应天,为马皇后瞧瞧。
抵达举办宴席的宫殿的时候,老远就听到秦王朱慡的声音。
“倭国与大明隔着海,山高路远的来去要好几个月,我去就藩这辈子还能回来几次?父皇,儿臣不想去,让老五去吧,老五醉心草药医术,让他去倭国正好研究那边的珍奇草药。”
朱慡闹了脾气,不想去倭国就藩,可是他话音未落,就听朱元璋呵斥道:“休得胡言乱语,让你去倭国就藩自有考量,你多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咱让你们兄弟来,是告诉你们做好准备,不是征求你的意见的!你若是不去,咱打断你的腿!”
殿外,毛骧压低声音,对杨帆与李景隆苦笑道:“秦王殿下自从来到应天,就开始闹脾气,好几日了,他舍不得大明故土,更舍不得陛下与娘娘,哎!”
杨帆点了点头,也理解朱慡的心思,两人旋即入了大殿,向朱元璋行礼道:“臣杨帆(李景隆),参见陛下!”
见杨帆等人来,朱慡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