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辽阳城,面见如今辽东的军政大员吴亚夫、刘琏。
辽东承宣布政使司的官员基本留在了辽东,只有杨寓随杨帆西征,故吴亚夫成了如今辽东都司里军方的最高官员。
吴亚夫、刘琏在辽阳城最好的酒楼会见布扬古,见到二人后,布扬古眼眶通红,他第一句话就是:“请两位大人救救我们九部,救救所有生活在永安都司的部落吧!”
说完,布扬古就向吴亚夫、刘琏行大礼,吴亚夫扶着布扬古起身,道:“布扬古勇士言重了,快起来,何须行此大礼?”
布扬古苦着脸,说道:“两位大人,萨理彦撕毁和约,滥杀无辜,声称驻扎在蛟河一带的叶赫部等联手绞杀了哲别、达利。”
说话间,他举起手发誓,道:“此事绝对与我们九部无关,我们没有主动攻杀哲别与达利,请吴大人、刘大人明察!”
刘琏挥挥手让布扬古落座,有什么事情要说也得坐下说,哪有站着的。
侍者为三人斟酒,刘琏慢条斯理地说道:“布扬古勇士,你的来意本官明白,但辽东都司当前的局势你应当明白,不可能动武。”
杨帆领军西征,辽东自保还行,但若要离开辽东外出野战,是万万不可能的。
布扬古闻言脸色有些难看,道:“我当然知道,我今日奉命前来,就是希望两位大人能劝说萨理彦罢兵。”
刘琏与吴亚夫对视了一眼,刘琏叫来侍者,耳语的两句,然后对布扬古说道:“布扬古勇士,我们先喝酒,等一样东西过来。”
布扬古摸不准两人的念头,只能陪着喝酒,心事重重不知道二人搞什么名堂。
推杯换盏之间,就这么喝了三杯酒,布扬古的脸色微微泛红,外面来了一位侍者。
侍者将狭长的锦盒放在桌上,刘琏指了指那锦盒,说道:“布扬古勇士,看一看吧。”
布扬古觉得奇怪,打开锦盒就看到了里面放着一柄刀,一柄满身伤痕的刀。
刀的把手位置沾满了鲜血,刀身上多处有豁口,已经劈砍地卷刃了,可想而知,它的主人曾经经历了一番多么残酷的恶战。
布扬古盯着那长刀,再看看吴亚夫与刘琏,说道:“两位大人,这是……”
吴亚夫轻声说道:“布扬古勇士,这是今天清晨的时候萨理彦派人送来的哲别的佩刀。”
吴亚夫叹息一声,说道:“萨理彦还写了亲笔信,声称‘不报仇,势不还’,一定要为手足兄弟哲别与其贞烈妻子复仇。”
布扬古盯着那伤痕累累的长刀,又好气又好笑,道:“萨理彦抢占了哲别的妻子,如今又装模作样要复仇?此事八成是他萨理彦做的,嫁祸给我们,萨理彦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刘琏摇了摇头,提醒道:“布扬古勇士,木已成舟不管此事是真是假,都无法挽回,这样,本官可以写一封书信往萨理彦处。”
至于书信能否拦住萨理彦,刘琏保证不了。
布扬古也知道刘琏、吴亚夫说的都是实话,他们能写信劝阻萨理彦,已经是极限。
毕竟,萨理彦占据着“大义”,为族人复仇,为手足复仇,说遍天下都说得通。
布扬古眼珠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