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但基本的嗅觉还是有的,他与杨帆之间互相有竞争,可都属于武勋这边,然宋讷、杨伯成、吴沉之流,却都是文官清流人士,如今竟然敢对他们两个同时下手了。
杨帆摩挲着棋子,举棋不定,道:“去年我大明几乎剿灭了鞑靼,今年正应该乘胜追击击溃瓦剌,却横生枝节,不让我们出兵,梁国公,恐怕是有人不想让我大明武将再立功,再掌控更多的权势了。”
蓝玉瞧了杨帆一眼,道:“咱还当你心里不清楚呢,你这不是心里一清二楚吗?你说说,我等当如何反击?”
蓝玉从来不是一个甘于吃亏的人,他找杨帆来,就是来合计反击的机会。
杨帆沉吟了片刻,说道:“今日在朝会上,梁国公给我使眼色,我还以为梁国公要息事宁人,怎么如今还要反击?”
蓝玉笑了,被杨帆给气笑的,说道:“咱当时见殿下为难,才与你使眼色,如今人家已经亮了手段,你我难道要坐以待毙?”
杨帆的棋子终于落下,轻声说道:“何至于坐以待毙?靠着两三件家事,还有我与梁国公治下不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蓝玉上下打量杨帆,眼神中有审视与不解,道:“杨帆,你去了辽东几年怎么性子都变了?我可是记得当初你连陛下都不怕。”
当初杨帆担任给事中的时候,宁可顶撞朱元璋去亲军都尉府的大牢蹲着,都要据理力争,如今被人家设计要查办,却面不改色?这曾经的胆气,难道都丢了?
杨帆微微一笑,说道:“梁国公与我在明,那些人在暗处,敌明我暗,不宜妄动,此时你我宜静不宜动,要从别处寻找破局之法。”
他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他要做事,要破局,却不会横冲直撞。
对付朝中的那些老狐狸,若朱皇帝掌权,横冲直撞或许有用,但如今朱标掌权,情况不同了。
蓝玉闻言来了兴致,探了探身子,问道:“你莫非已经有了办法?不妨与我说说。”
杨帆指了指南边,说道:“破局之法不在应天,而在更南边,至于具体的恕我不能告诉国公,到时候国公就知道了。”
蓝玉听闻杨帆的话,差点气得背过气去,道:“你小子跟着刘伯温在辽东也学坏了?怎么净说一些玄之又玄的话?”
蓝玉与杨帆的小叙,并未找到反击的办法,反而还让蓝玉的心中多了一层迷惑,然而杨帆的话终究是起了作用,蓝玉没有闹腾,而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静待除夕。
洪武二十七年,一月中旬,大雪。
应天城已经很久没有下过这般厚重的大雪,大雪漫天铺天盖地。
夜,应天城外,杨帆撑着伞与杨士奇告别,杨士奇身边还有二十二名锦衣卫的好手,全都是蒋瓛亲自挑选出的精锐,个顶个的厉害。
杨士奇向杨帆行礼,道:“大人,天冷您还是赶快回去吧,您亲自相送下官惶恐。”
杨帆面上含笑,说道:“此去南行坎坷磨难少不了,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更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么?”
杨士奇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士奇明白,不过为了查明沿海海贸之现状,还有市舶司之弊端,士奇不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