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永安都司内的部落,还差最后一步,只要灭了瓦剌,则大明北方的隐患便能彻底消除。
平定北方威胁的最后一战,杨帆肯定想要主动出征,完成这收尾一战,青史留名。
朱标盯着杨帆,目光有些冷,反问道:“若本宫不亲自过问呢?长安侯要如何?”
杨帆向朱标行大礼,一字一句地说道:“殿下若不允,臣便长跪不起,臣相信若陛下来处理此事,必定会雷厉风行,不会这般拖沓!”
朱标感觉脑子里面有一根弦断了,他的眼珠里面泛起红血色,气息逐渐粗重起来,他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勤勉,就怕别人说,他朱标不配当朱元璋的儿子,不配当朱元璋的继承人。
朱元璋生病将朝政交给朱标之后,朱标夙兴夜寐不敢懈怠,可听杨帆的话,分明在说:你朱标,远不如朱元璋!
朱标有自知之明,他的父亲朱元璋推翻蒙元,再造华夏,开创了大明王朝。
当今天下再无第二个人有朱元璋的能力,能与朱元璋比肩,但朱标清楚,不代表别人能指着鼻子说:你朱标,远不如你爹!
杨帆的话音落下,连与杨帆不对付的宋讷、吴沉等人都惊住了,惊骇地望着朱标。
朱标指着杨帆,怒吼道:“长安侯杨帆,不知进退,居功自傲,从今日起往紫金山中禁足反省,毛骧,你亲自去看守!”
毛骧看了一眼杨帆,忍不住对朱标说道:“殿下,长安侯一时冲动,您……”
朱标转过头,眼神冷得能冻死一头大象,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本宫的话你没有听见?你不想当亲军都尉府指挥使就给我滚!”
毛骧吓得一哆嗦,不敢再为杨帆求情,老老实实地上前将杨帆给带走了。
杨帆被毛骧拉着往外走,仰面而笑,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杨帆去也,去也……”
毛骧打了一个激灵,不由地加快脚步,压低声音对杨帆说道:“杨老弟,你快少说两句吧!”
当毛骧与杨帆走出奉天殿的时候,听到了朱标无比恼怒的声音:“退朝!退朝!”
两日时间,大明梁国公蓝玉、长安侯杨帆,两位最能征善战的大将被禁足。
消息传遍了应天城,瞬间满城风雨,私下里百姓都在议论,莫非太子殿下当真要卸磨杀驴?
应天,秦淮河畔,紫金楼,最顶层的雅间中,武英殿大学士吴沉笑容满面,道:“今日真是大喜事,杨帆被禁足紫金山内,怪不得连詹尚书都屈尊来此啊。”
詹同不常参与官员私下的宴席,他生性谨慎,朱元璋掌控朝局的时候尤其如此,后朱元璋因病不再理政,詹同才稍稍放松了些。
闻言,他举杯说道:“吴大人言重了,哪有什么屈尊不屈尊的?倒是那杨帆,没想到军中的两桩案子,原本不过是拖延,却能让他与蓝玉纷纷乱了阵脚,武人就是武人,性子太急。”
谨身殿大学士杨伯成饮下一杯酒,抚须道:“不过,今天杨帆的表现与往日大相径庭,很是反常,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宋讷仰面而笑,说道:“杨大人,那杨帆已经被禁足在紫金山,还有亲军都尉府看守,他还能生出翅膀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