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青年说道:“兄台与陆大人是兄弟?不如同坐如何?”
青年倒是落落大方,说道:“吾与陆兄长并非亲兄弟,但我们一见如故便结为兄弟。”
他落座后与杨帆还有众人见礼,道:“在下杨溥,从家乡游学来到福建,幸会。”
杨帆的眼睛忽然瞪大,盯着杨溥,道:“你叫杨溥?你可是从湖广石首来的?”
杨溥微微一怔,很是惊讶,道:“兄台为何知道我杨溥是哪里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打听我兄长的消息有何目的?!”
也不怪杨溥心中疑窦丛生,眼前的人明显不是普通人,还在暗中打听陆行的官声,且连自己这个无名之辈都知道,还清楚他的底细,说杨帆没问题谁相信?
见周围人都投以怀疑的目光,杨帆微微一笑,说道:“杨贤弟,我们移步别处详谈可好?我之身份自然告之。”
杨溥胆大心细,与杨帆二人上了明月楼二楼的雅间,倒也不怕杨帆二人用什么手段。
到了雅间,杨帆才对杨溥“吐露实情”,他自称新任福建监察御史杨凡,还未正式上任,就想出这个办法了解福建省内官员的情况,而从百姓口中得知的情况是最真实的。
杨帆举杯敬杨溥,道:“为兄所做之事都是为了朝廷与百姓,让杨贤弟产生了误会,抱歉。”
杨溥得知了杨帆的身份,连忙举杯道:“原来是杨大人,都怪我鲁莽,耽误了杨大人调查,应该是我致歉才对。”
误会解除了,杨帆悠然一笑:“杨贤弟既然是陆大人的挚友,那么对这福建的情况应该也有了解,不妨与我说说如何?”
杨溥如今的身份是举子,自然对国家之大事有见解有想法,听到杨帆询问他的看法,杨溥沉吟片刻。
他轻声说道:“依我看,这东南沿海的弊政颇多,要革除弊政就要下重手,否则长此以往朝廷的掌控力度不如现在,更难根除。”
杨帆有心试探,便说道:“可若手段酷烈,恐引起反弹,到时候这沿海可就要乱了,怎么办?”
杨溥冷哼一声,握紧了拳头:“乱?乱又如何?乱就不推行政令?依我看,谁敢对抗朝廷,便出兵镇压之!我大明官军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