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将泼皮的脑袋砍掉一半,红的白的泼洒出去,吓得四周的人一阵尖叫,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戾色,吼道:“后退者死!谁敢再动摇军心,我蒲忍立斩!”
蒲忍的凶狠成功震慑住了想要逃走的人,也稳住了摇摇欲坠的军心,他指着前面,吼道:“有盾牌的抵在前面,后面的人跟上,排成一排往前冲!火铳射击间隔很长,他们射击两轮我们就能冲到他们的面前,给我杀!杀!”
蒲忍不愧是常年经历恶战的悍匪头领,脑子极为灵活,在蒲忍的指挥下,他们继续冲击府衙。
府衙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又坚持了小半个时辰,纪纲等守军不得不撤离,前往府衙的另外一道临时防线。
虽然他们还能够拖延,但是任谁都能看出来,府衙的失守已经是时间问题。
府衙不远宅邸的楼阁上,范星、钱唐来的时候,正好见到了守军撤退、蒲忍不断胜利的情景。
范星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说道:“这蒲忍还真是一个人才,再有两个时辰,不,再有一个时辰,府衙就可以被拿下来!”
范星摇头晃脑,很是得意,说道:“那应天来的大人,就算千算万算,也算计不过叶大人您!”
钱唐微微颔首,问道:“叶大人,那从应天来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叶柄没有说话,神情平淡地望着府衙,他身后的蒋艾道:“锦衣卫都指挥使,长安侯——杨帆!”
啊?
钱唐与范星吓了一跳,钱唐说道:“杨……杨帆?他不是领兵征高丽、征鞑靼么?怎么来了?”
钱唐的后衣襟瞬间被冷汗浸湿,说道:“叶大人可吩咐蒲忍,留下杨大人性命?”
叶柄的眼皮微微一翻,道:“本官为何要吩咐蒲忍?杨帆在应天或许是个人物,但是到了福建,就要按照我福建的规矩,他不守规矩,死了又如何?”
钱唐与范星互相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惊骇之色,范星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叶大人果然是……果然是非凡人,在下佩服,佩服。”
钱唐与范星二人顶多想要做生意敛财,最好能将生意遍布沿海,成为商贾巨富。
叶柄却要杀了大明功勋卓著的长安侯,这可是为大明开疆拓土的人物啊!与叶柄比起来,钱、范二人都算良善了。
蒋艾的目光扫过面露惊恐之色的钱唐、范星,宽慰道:“钱兄、范兄,天大的事情有大人处理,你们只需跟紧了大人的脚步就好,今夜过后,未来福建的海贸生意,少不得你们出力,你们可懂?”
钱唐、范星连连点头,他们虽害怕杨帆身死会引来朝廷的震怒,但已经上了贼船,便没有退路,只能跟着叶柄一条路走到黑。
福州城,城门。
福州城正门在城中火起不久,便被蒲忍的人从内部攻陷,牢牢掌控着城门。
驻守城门的悍匪们此刻正满怀羡慕地望着城中的同伴们烧杀抢掠,恨不得自己亲自下场去抢杀。
守城门在事成之后虽说也有赏赐,但哪有亲自冲入富户人家强得多,油水足?
年轻的悍匪紧握刀柄,眼珠子直发亮,道:“头儿,要不咱们也下去帮帮兄弟们吧?”
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