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政非一朝一夕,我欲在今年之内彻底铲除弊政,铲除盘踞在这里的蛀虫,不下‘猛药’怎么成?”
杨帆心意已决,王图深知劝不住,只能尽全力提前布置,保护杨帆的周全。
在杨帆还未来到大明朝的时候,看到过这样一种戏谑调侃的说法:大明天子“易溶于水”。
明武宗朱厚照正值春秋鼎盛之年,出边塞打蒙古人,带着大军去江南闹腾,一路欢腾得不得了,结果到了南边钓鱼落水,强壮的身子骨没两年就不成了,撒手人寰而去。
天启皇帝身体也不错,结果在太液池游船落水,从那之后身子江河日下,没两年便撒手人寰,将大明江山给了他弟弟信王朱由检。
杨帆不是大明天子,但既然来了大明的南边,又如何能不去江河上游玩一番,故杨帆以“公务告一段落”为理由,高调宣布要去游历福建的大溪江。
大溪江从北向南,最后流入大海,杨帆要游历的正是大溪江在福州府的一段。
五月下旬,福州府,某个田庄内。
一位粗布衣的汉子坐在椅子上,半闭着眼,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汉子虽然穿着粗布衣,但剽悍冷峻的气质一看就与农人不搭边,这是一个狠角色!
他左手边的亲信望了一眼厅堂外,道:“任爷,老六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可听说锦衣卫四下在抓人呢……”
亲信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那位任爷瞪了一眼,将剩下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
任爷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锦衣卫是神仙吗?少危言耸听!”
他正咒骂着,一个头戴斗笠的青年匆匆到来,见到他其他人的神情方放松下来。
任爷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可确定了消息?姓杨的当真要去游历大溪江?”
青年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图来,道:“真的!任爷请看,这是我在沿途发现的官兵布防图,这么大的阵仗,不是为了保护杨帆,还能是什么?杨帆肯定会来!”
任爷脸上的愁容散去,露出笑容来:“好!兄弟们,咱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上面发了话,干好了这一单,每人赏赐黄金五十两,从此金盆洗手,再也不用干玩命的勾当了!”
啊?老六,还有其他的人一听眼珠子都直了,老六结结巴巴地说道:“不干了?不干了咱们能去干啥?”
任爷对着青年的脑袋就拍了一下子,笑骂道:“你小子傻呀?不当死士咱们就自由了,还清了上面的恩情,以后置办宅子、土地,娶妻生子,好日子还在后头呐!”
任爷说出的条件让所有死士都异常兴奋,不过也有人意识到这次行动的危险。
“任爷,姓杨的可是朝廷重臣,沿途重兵保护,尤其是那个冯潮,跟他穿一条裤子,咱咋办?”
任爷呵呵一笑,道:“咋办?硬办!陆上的官兵再有又咋?咱干的是水里的买卖,何况上面说了,当日会派人协助,将官兵引走!”
任爷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宰了姓杨的,上面的人也能松快,京城的那群大人也会舒心,亏待不了咱们的。”
杨帆将游大溪江,这便是一个赤裸裸的阳谋,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