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出的官军将我家田地践踏得不成样子,还一把火将我家祖宅烧掉了!”
“殿下,小人也有冤屈!长安侯麾下的人,祸害了我家妹妹,家妹不堪受辱,便自尽了,求殿下为小人申冤!”
“殿下,小人也有冤屈!我父亲是泉州府的吏员,也被无辜牵扯打死!求殿下为我父亲讨回公道!”
……
朱标听着他们“诉说冤情”,有种极为荒唐的感觉,若不是杨帆真的拿回来那么多官员的罪证,朱标差点以为现在跪在那里诉苦的宋复祖以及百姓们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民意”。
兵部尚书李澄见朱标不说话,便咳嗽一声说道:“殿下,这些百姓既然说了冤屈,殿下便不可不管,不然如何让天下人信服?臣觉得,应当着手调查,事情水落石出,也可以还长安侯一个清白。”
李澄说了一个看似稳妥的办法,朱标眉头微蹙,看了杨帆一眼,道:“长安侯的意思呢?”
杨帆还未说话,梁国公蓝玉站了出来,为杨帆鸣不平,道:“殿下,长安侯远赴福建,出生入死调查案件,他的为人臣可以担保!那些百姓说的事情,一定与长安侯无关,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蓝玉一开口,陆续有武官站出来为杨帆说话,他们一开口,文官那边自然也不甘落后。
“百姓来到京城告状,自然是有冤屈在里面,这查都没有查,就能确定长安侯是清白的?”
“如何不能确定?长安侯对朝廷忠心日月可鉴,岂会做出残害百姓的事情来?”
“长安侯不会,不代表长安侯麾下的人不会那么做,这御下不严之罪,难道就不是罪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休要污蔑长安侯威名!依我看这些百姓就是刁民!”
……
朝堂俨然成为了菜市场,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不过,也可以看出杨帆处境的变化。
曾经杨帆在朝堂上是人弃狗嫌,得罪了几乎所有人,只有少量的人与他交好。
如今杨帆俨然成为了武勋集团的领军人物之一,自然就得到了蓝玉等武将的支持。
朱标眉头紧锁,听着众人的争论,他提高声音,喊道:“诸君肃静!”
朱标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不会继续争辩,都齐齐看向朱标,朱标深吸一口气,对杨帆说道:“长安侯,你来说。”
杨帆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殿下,这福建、浙江、广东三地的民乱之前频发,不过都已经被处理,其中难免会因为混乱,造成百姓的损失,这是难免的,所以百姓的诉求,臣认为应当查。”
蓝玉闻言露出一抹恼怒,暗道杨帆这不就是上了人家的当?这种事很难查清。
如那房子被烧的百姓,若是那百姓自己点火烧了房子,然后嫁祸给官军,怎么查?
杨帆的话令宋复祖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但很快杨帆就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殿下,臣还请殿下准许,让两人入奉天殿,臣要为国子监的监生,主持公道!”
什么?宋复祖,以及国子监的代表全都一愣,杨帆要为国子监的监生主持什么公道?
朱标深深地看了杨帆一眼,一挥手,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