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等丑事,不配入我王家宗庙!”
杨帆接过奏折,不动声色地问。
“王爷可是发现了什么证据?”
代王咬牙切齿。
“那贱人贴身婢女已经招供...”
他突然瞥见案上的玉扣,瞳孔猛地收缩。
“这...这是...”
杨帆顺势拿起玉扣。
“王爷认得此物?”
代王的手发抖。
“这是...这是那贱人的东西。”
他指着玉扣边缘一个几乎不可见的”景”字标记。
“这是景王府的标记!”
厅内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景王。
当今天子的亲弟弟,素有贤名,却也是储位之争的敏感人物。
杨帆迅速收起玉扣,语气平静。
“王爷怕是看错了。这不过是寻常玉饰。”
代王却已脸色铁青。
“本王绝不会认错!那首诗...那首浪诗定是景王所题!他们...他们...”
他气得浑身发抖,突然转身大步离去。
厅内一片死寂。良久,王崇古才低声道。
“大人,此事非同小可...”
杨帆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今日所见所闻,诸位就当从未发生过。”
他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代王妃之死,到此为止。”
众人心领神会,纷纷转移话题。
但杨帆心中已如明镜,代王妃与景王的私情,陆炳的杀人灭口,饶阳郡王的诡异举动。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更可怕的阴谋:夺嫡之争。
午后,在书房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杨帆与吕坤对坐,茶香袅袅。
“理学所谓'理在气先',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说。”
吕坤将茶盏重重放下,茶水溅出几滴。
“这等观点荒谬至极,分明是要将人分三六九等,固化社会等级!”
杨帆轻啜一口茶,表情赞同。
“先生所言极是。理学多为欺骗之术,对世道人心并无益处,反倒成了某些人谋取私利的工具。”
“正是如此!”
吕坤激动地拍案而起。
“他们口口声声说'存天理,灭人欲',可自己却...”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门子慌慌张张地闯进来,跪倒在地。
“大人!圣旨到了!”
杨帆与吕坤同时起身。两个风尘仆仆的太监已大步走入院中,为首者高举明黄卷轴,尖声道。
“大同巡抚杨帆接旨!”
院中众人齐刷刷跪倒。太监展开圣旨,声音尖锐刺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同镇乃九边重镇,关系国家安危...”
圣旨内容如晴天霹雳。
大同巡抚杨选、总兵吴瑛、义勇佥事李宠等人被严厉斥责,罪名是走私铁器、煽动妖言,导致大同百务废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