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了,至今未归。”
朱翊钧失望地离开飞玄宫,转向朝天观。
然而朝天观的情况同样令人沮丧。
观主告诉他,老道上个月就云游去了,归期未定。
日复一日,朱翊钧几乎踏破了飞玄宫和朝天观的门槛,却始终未能见到他想见的人。每次得到的回答都差不多。
不在,云游,归期未定。
“难道天要亡我大明?”
朱翊钧站在朝天观外的石阶上,望着阴沉的天空,心中充满无力感。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机会出现了。
那日朱翊钧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府中,刚踏入后院,就听到凉亭里传来熟悉的谈笑声。
他心头一震,快步走去,果然看到老道和李三爷正坐在亭中对弈。
“道长!三爷!”
朱翊钧激动地喊道。
“我可算找到你们了!”
老道和李三爷同时转头,李三爷脸上带着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露出亲切的笑容。
“朱大人,多日不见啊。”
老道则显得更加伤感,他放下手中的棋子,轻叹一声。
“朱大人近来可好?”
朱翊钧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凉亭。
“道长,三爷,你们可知我这些日子找你们找得多苦?几乎日日去飞玄宫和朝天观,却始终不见二位踪影。”
李三爷与老道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笑道。
“朱大人说笑了。我们不过是闲云野鹤,四处走走罢了。不知大人找我们有何要事?”
朱翊钧决定开门见山。
“二位,实不相瞒,朱某近来发现大明江山已到了危急存亡之秋。
百姓流离失所,官员欺上瞒下,若再不变法图强,恐有大祸啊!”
老道闻言,眼中带着悲悯。
“朱大人忧国忧民,令人敬佩。但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有些事,恐怕非人力可为啊。”
朱翊钧急切地说。
“道长,我知道您与蓝神仙交好。能否请您代为传话,只需向皇上说上一句——变法势在必行!”
凉亭内一时沉默。
李三爷拿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道。
“朱大人,万事皆空,何必执着?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皆有定数。”
朱翊钧听出了话中的劝退之意,但他不甘心。
“三爷,您这是何意?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大明走向衰亡吗?”
老道摇头叹息。
“朱大人,非是我们不愿帮忙。
只是...有些事,恐怕不是进言就能改变的。”
朱翊钧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苍白。
“是...是皇上的意思吗?”
李三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
“朱大人,您还年轻,前途无量。有些事,看淡些为好。”
朱翊钧沉默良久,突然抬起头,眼中带着坚定。
“不,我还没有输。
二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