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书院讲学。”
李春芳快速浏览信件,脸色越来越凝重。看完后,他抬头时眼中已是一片了然。
“徐阁老高见!讲学确实是正名良策。老臣建议,不仅要讲,还要大讲特讲!”
裕王困惑地看着两位老臣。
“二位阁老,本王不明白...”
李春芳解释道。
“殿下,我们可以准备讲章,邀请六部衙门的人都来参加。白檀书院场地宽敞,足以容纳上千人。”
徐阶补充道。
“届时天下士子都会知道,高拱是如何背弃圣人之道,推崇法家邪说的。”
裕王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让六部衙门都派人参加,是为了让高拱的罪状公之于众?”
“正是。”
徐阶点头。
“不仅要让朝野皆知,更要载入史册,使后世不再出此等乱臣贼子!”
裕王眼中闪过决然之色。
“好!本王亲自坐镇白檀书院。
冯保!”
冯保应声而入。
“立即去安排,明日午后在白檀书院举办讲学大会,六部衙门必须派人参加,再通知国子监和各书院士子,能来多少来多少!”
冯保领命而去。
徐阶与李春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意之色。
“殿下英明。”
徐阶拱手道。
“老臣这就去准备讲章,务必让高拱的罪行昭告天下。”
李春芳也道。
“老臣去联络六部同僚,确保明日人尽其至。”
裕王点头。
“有劳二位阁老了。”
待二人退下后,裕王再次拿起那封书信,凝视着角落的梅花印记,喃喃自语。
“朱翊钧,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与此同时,朱府书房内,朱翊钧正听着管家的汇报。
“大人,书信已经送到裕王府,裕王果然大怒,据说要亲自进宫面圣。”
朱翊钧嘴角勾起冷笑。
“然后呢?”
“然后徐阁老突然到访,两人密谈许久。之后李阁老也去了,现在裕王府正在大张旗鼓地准备明日白檀书院的讲学大会。”
朱翊钧手中的茶盏一顿,眼中带着意外。
“讲学?徐阶这老狐狸...”
管家小心翼翼地问。
“大人,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朱翊钧沉思片刻,突然笑了。
“不,这样更好。去,把高拱那些书信、书稿和奏疏连夜刊印出来,越多越好。”
“大人的意思是...”
“明日白檀书院,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朱翊钧的笑容愈发深沉。
“让天下士子都看看,他们的高青天到底是什么货色。”
次日午后,白檀书院外人头攒动。六部衙门的官员、国子监的学子、各地赶来的士子,将书院前的空地挤得水泄不通。粗略估计,足有两三千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