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来了。”
张居正抬头微笑。
“昨夜休息得可好?”
朱翊钧拱手还礼。
“多谢张阁老关心,尚可。”
他走到案前,看着正在修改的告示。
“这是要张贴的变法告示?”
“正是。”
张居正将文书递给他。
“你看看可有需要修改之处。”
朱翊钧仔细阅读,眉头渐渐舒展。
“张阁老文笔精炼,条理分明,翊钧佩服。”
“哈哈,朱学士过谦了。”
张居正笑道。
“若无你提出的一条鞭法和雇工之法,这变法从何谈起?”
朱翊钧摇头。
“变法非一人之功。
张阁老在朝中斡旋,才是关键。”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惺惺相惜之意。
“对了。
“朱翊钧忽然想起什么。
“我已让李贽去万松书院寻何心隐,希望能从学问上为变法正名。”
张居正点头。
“此举甚好。变法不仅需要政令,更需要改变人心。”
一旁的吕坤插话道。
“朱学士,金山卫那边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朱翊钧看向张居正。
“张阁老,这边就拜托您了。我今晚便带人前往金山卫,查看海防情况。”
“你放心去。”
张居正神色凝重。
“朝中有我。不过沿海局势复杂,务必小心。”
“我省得。”
朱翊钧郑重应道。
傍晚时分,张翰带着加盖了张居正和朱翊钧印信的告示,命人快马加鞭送往各府县张贴。而朱翊钧则率领一队精锐,悄然离开京城,向东南方向的金山卫进发。
与此同时,严府密室内灯火通明。
严嵩虽已年过七旬,却仍精神矍铄,端坐主位。其子严世蕃站在一旁,神色阴鸷。闽浙总督张经正向众人汇报最新情况。
“大义内长已在九州征募浪人,据探子回报,目前已集结五千余人。”
张经展开一幅海图。
“葡萄牙东印度舰队司令索扎发来密信,承诺可调集百艘战舰、三千火枪兵和万名浪人海盗,最迟两月内可抵达东海。”
严世蕃眼中带着喜色。
“好!有此兵力,何愁大事不成?”
严嵩却眉头紧锁。
“他们有何条件?”
张经略显迟疑。
“索扎要求在沿海开设至少三处互市港口,允许葡萄牙商船自由贸易。”
“三处?”
严嵩冷笑。
“胃口不小。”
“父亲。”
严世蕃急切道。
“眼下形势危急,朱翊钧的变法已断我财路。若不答应,倭寇那边也无法交代。”
严嵩沉吟不语。
严家与葡萄牙人、倭寇的合作由来已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