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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传令全军立即向天台山撤退!”
戚继光抱拳。
“末将去安排断后!”
说完飞奔出帐。
帐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胡宗宪呆立原地,任由雨水打湿衣袍。亲卫队长张诚焦急道。
“部堂,快进帐避雨!”
胡宗宪却恍若未闻,仰天大笑。
“哈哈哈...好一个严嵩!好一个借刀杀人!”
笑声戛然而止,他猛地抽出佩剑。
“部堂不可!”
张诚扑上去夺剑,却被划伤手臂。
胡宗宪颓然跪地。
“张某无能,连累三军...你们快走,走得远远的...”
“部堂!留得青山在啊!”
张诚跪地哭求。
胡宗宪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
“把这个...交给朱大人...”
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密信。
暴雨中,戚继光匆匆赶回,见状大惊。
“部堂!”
胡宗宪气若游丝。
“元敬...带弟兄们...活下去...”
手一松,佩剑当啷落地。
戚继光虎目含泪,抓起密信塞入怀中,厉声道。
“张诚,护送部堂遗体先走!我来断后!”
杭州的午后,阴云低垂,仿佛随时会压垮这座江南名城。
朱翊钧站在西湖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目光却落在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
“大人,您已经沉默许久了。”
李贽站在他身侧,青衫被湖风吹得猎猎作响。
“开设丝绸交易栈的事,您真的不再考虑?”
朱翊钧收回目光,摇了摇头。
“本官总觉得心神不宁,像是要出什么大事。”
他顿了顿。
“李兄,你说这变法之路,我们走得对吗?”
李贽闻言轻笑。
“大人何出此言?时势如流水,不进则退。即便大人不变法,也总会有人去做。只是到那时,恐怕就不是这般温和手段了。”
“可皇庄那边...”
朱翊钧眉头紧锁。
“那些宗室勋贵死咬着不放,再这样下去,变法怕是要止步于此了。”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两人回头,只见张居正快步走来,素来沉稳的脸上竟带着几分凝重。
“张阁老?”
朱翊钧心头一紧。
张居正没有寒暄,直接从袖中取出一封急报。
“台州急报,刚到的。”
朱翊钧接过,与李贽一同展开。纸上的墨迹还未干透,显然是快马加鞭送来的。只扫了一眼,李贽便惊呼出声。
“败了?!”
“果然...”
朱翊钧长叹一声,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将信纸捏出了褶皱。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