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吗?”
陵容只觉得可笑,朝他伸出手来。
“六百两算清,陵容就不计较了!”
安比槐气急败坏:“安陵容!你别不识抬举!你哪里用得了那么多!”
不是没有亏欠,也不是没有钱,而是觉得她不配。
陵容眼眸冷若寒潭:“爹不给,那就别怪女儿参选的时候说出、做出些什么事来了。”
一旦秀女不能参选,即便是报了病,旗内也是有人要上门来过问的。
“行了!明天就给你送来!”
安比槐气急了拂袖,起身准备要走。
“等等!”
陵容走回里间,拿出四五瓶香膏来给他,阴森笑道:“爹,姨娘和妹妹们这么有心,我也不能辜负,这些玉容膏就送给她们敷粉吧。”
“你现在做这些巴结也没用!”
安比槐低声骂骂咧咧,一把接过闻了闻,没有问题,便哼了一声出了门。
次日,大雪还没有停。
一大早,陵容便收到安比槐差人送来的银子,几张银票和几块银锭,一清点,正是足足六百两不错。
雪停后,陵容托付萧姨娘去再买两匹好料子来。
一匹是碧绿色的,清丽如夏日青荷,含羞待放,另一匹是浅粉,如春日的枝头桃花,宜室宜家。
趁着离选秀还有半年时间,陵容与萧姨娘一起将两套衣裳赶制了出来,预备进京选秀。
余下的时光,陵容买了几本启蒙的诗书读着,一边教母亲的两个婢女小书、小琴识字、写字。
除此之外,她便是“好心”地制作了许多玉容粉和泽兰香,三五日地往范氏、姜氏母女那送去。
一开始她们还心存警惕不敢用,后来见陵容的容貌越来越好,便也欣然用开来了。
到了秋日,连绵了好几场雨,后池里的荷花开了又败。
范氏、姜氏那里的泽兰香已经用完,陵容上京的日子便也到了。
那正是一个紫薇花开得极好的日子,有薄薄的细雨氤氲了江南独特的朦胧,天青色笼罩下的府里却乱糟糟的一团。
“啊——我的脸,我的脸——”
范氏和女儿的尖叫声突破天际。
陵容远远听着,微微笑了,那香粉配着自己送的泽兰香才能发挥作用,凭谁来也查不出有问题。
最后看一眼湖里两只嬉戏的灰扑扑的鸳鸯,趁着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带着受惊的母亲和萧姨娘扬长而去。
母女三人一路跋涉多日,安比槐给的那一笔六百两银子她没有动,全靠素日攒下的积蓄用来花销。
到了京城,离选秀也只有三日了。
陵容便不再节俭,挑选了靠近紫禁城的一间客栈作为落脚处。
一安顿下来,陵容和萧姨娘便开始四处采买进宫的东西、顺便打探消息是否有便宜的院落,可作为长久落脚处。
林氏和萧姨娘也下定了决心,无论陵容是否中选,她们都不愿意回去受苦受气。
选秀那日一早,天高气爽,霞光万丈。
陵容被母亲和萧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