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道:“既然她的病都好了,绿头牌也该挂上去了。”
皇后还没有说话,夏冬春便欢喜不已,兴奋得连连磕头:“多谢太后,多谢太后!”
她这殷勤劲儿看得宜修心中不悦,却依旧保持微笑道:“是,臣妾想着让她多休养些日子,伺候皇上也更妥帖,所以一直耽搁着,本来打算过了年也就给挂上的。”
“皇后思虑得周全。”太后浅笑,点了点头。
大家请过安出了门,陵容忍不住拉住了夏冬春。
“姐姐,昨夜那个女子,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头绪了?”
“没有!我不知道。”
夏冬春显然还记恨着昨夜陵容帮着富察贵人阻止她找那女子理论的事,并不打算告知陵容。
“果真吗?”
夏冬春不耐烦道:“你当了常在就以为自己怎么样了吗?就管好你自己吧,少多管闲事!”
“对了,小桂,你去敬事房一趟,催促她们赶紧把我的牌子挂上!等我得宠了,自然要找出那个女人,给她好看!”
说罢,她便一步三扭地自己走了,陵容站在原地幽幽冷笑,看来她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的婢女小桂倒是怕陵容过意不去,悄悄留下对陵容道:“小主不知道,前些日子咱们小主总是到御花园去,当时有一批修剪花枝的宫女在,无心冒犯了我们小主,小主便狠狠斥责了她们,还告诉了管事的要责罚。”
听了这话,陵容眼睛一亮:“竟然还有这种事?小桂,你告诉我这些,是有什么猜想吗?”
小桂低声道:“奴婢是猜,昨夜那个宫女会不会就是其中的一个,对我们小主有了怨气,所以敢那么大胆地冒犯小主,还要抢小主的恩宠。”
“也不无这种可能啊。”陵容记得,当日夏冬春的确命主管责罚了那些剪花枝的宫女。
“那么,那些宫女知道夏姐姐日日去御花园是为了偶遇皇上吗?”
“小主那么明显,谁都看得出来。”
这就不奇怪了,陵容缓缓点头,夏冬春素来跋扈,当日凌辱宫女,所以才会被人怀恨在心,被那人截胡。
如此说来,御花园的宫女那么多,那人倒还真不一定就是余莺儿了。
小桂又道:“小主,你可千万别说是奴婢告诉你的,小主昨夜气急了,说等她侍寝得宠要把那些宫女全部罚去慎刑司做苦役,所以不许奴婢们告诉你和富察贵人。”
陵容一笑:“小桂,你是姐姐的陪嫁,她既然不准,你又何必偷偷告诉我。”
小桂低下头,无奈道:“因为奴婢看得出来,小主是真心为着咱们小主打算的,小主她从小娇生惯养,不懂宫里人心险恶,只有小主您不计前嫌,帮扶她,所以奴婢不能不自作主张。方才小主态度不好,也请您千万不要见怪才好!”
“你是个难得明白的忠仆。”
听着她的话,陵容心中微微动容,终于,有一个不会辜负自己苦心的人了。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也会继续帮着夏姐姐的。”虽然不是真心,但宫里不都是这样吗?只要算是帮她,就行了。
“多谢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