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生不下来,那孩子是谁的血脉,就永远也说不清了。”
华妃一听,顿时豁然开朗,文嫔和敏嫔两个尽出些不疼不痒的办法,倒不如费氏这一招来得毒啊。
“是啊,即便她活下来了,那说不清的刺儿在皇上心里,甄嬛那个贱人就永远不可能复宠!”
这边,陵容和曹琴默重新回到了延禧宫。
陵容的意思是直接让怡性轩那三个丫头染病,总有一个是真内奸,然而曹琴默却不以为然。
“妹妹,此招虽然不错,但这时疫可厉害,万一传染了富察贵人,或是那三个宫女直接死了,那你自己倒是惹一身骚啊。”
她又道:“我已经想好了,不如请安太医制作一种药来,服用下去似时疫般高热、喘嗽不止,到时候也好控制。”
“姐姐说得有理,只怕是时间来不及,容我再斟酌。”
曹琴默起身道:“我信妹妹的决断,那么景仁宫那边,就由姐姐我来办。”
她走后,陵容唤来了卫芷,将从翊坤宫带回来的仔细包好的东西交到了卫芷手中。
“娘娘?”
卫芷小心接过,却直觉那不是个好东西,连忙看向陵容。
“小心收着,这是里头有时疫。”
看着卫芷大惊的神色,一动不敢动,陵容缓和了声音。
“这都包好了,只要碰不到就没事,本宫思来想去,既然抓不到人,成不了物证人证,那本宫就给她坐实一条。”
“娘娘的意思是让她们病了,证明她们分明与景仁宫的人有来往,可若是若她们病死,岂非弄巧成拙了?”
果然,卫芷的担忧与敏嫔一样,可谁也不知陵容记得前世温实初治疗时疫的秘方,自然是不怕的。
“本宫保证,她们死不了,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将过了这东西的水,拿来做成饭菜,送给那三个宫女吧。”
陵容垂眸,却笑不出来。
此计谋太过毒辣,有伤人和,然而若今日自己不够狠毒,来日下场只怕会比这惨上十倍!
七日后,曹琴默办事果然雷厉风行,皇后宫里的绘春染上了时疫病倒,宜修急召太医院众位太医医治。
疫病蔓延得极快,六宫内陆陆续续都有宫人染病,紧随绘春之后的,竟然是富察贵人身边的婢女。
一时之间,整个紫禁城人心惶惶,自然有人想到,皇后婢女的病怎么会传染给富察贵人的人。
然而大家对疫病的恐惧太大,这样疑惑的声音很快被淹没。
这日一早,怡性轩的大门首次打开,漫天燃烧的艾草险些让人看不清殿中景象。
陵容蒙着面纱,远远站在正殿门前,看着宫人们忙碌。
韩喜海和卫芷捂着口鼻,指挥着小太监们从怡性轩中抬出了三个高热的宫女,往后头的柴房里挪。
“快,快抬走!”
二人随即站在怡性轩门口,给富察贵人请安,并将驱疫的药材丢了进去。
富察贵人在最里头的小佛堂内,跪在佛像前,缓缓拨弄佛珠,随即起身,走到殿门口,俯身遥遥叩拜陵容,宛若参拜佛像般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