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忖度了半晌,唤了冬雪道:“过两天你趁小荷子出门的机会,告诉他,他师傅老了不中用,倘若他做得好,他就是新的首领太监!”
康禄海今日敢来自己面前抖这个机灵,就说明他心思太活,不能再为已所用。
两日后,秋雨终于不再断断续续下,难得有个暖融融的日子,金桂与秋菊已经盛放。
陵容与敏嫔密见了华仪贵妃,拐着弯地让她想办法再以隆科多的名义,与囚禁在景陵的十四爷来往。
“先是物件,接着是信,再说人手,一点一点,既然皇上如此忌惮隆科多,连年大将军的参奏都不肯纳,想必是因为罪名不过的缘由。”
敏嫔眼神锋利,掩盖不住兴奋。
“贵妃娘娘,若是勾结十四爷,意图谋逆,那就不同了,皇上除掉他,就是名正言顺!”
贵妃一听,倒是犹豫了半晌,但是一想到那李氏与太后相似之事,心里若有若无地,也多想了几分。
加之前些日子哥哥的人细细追查,先前救走章弥家人的人,怕就是隆科多。
想来,太后和皇后两个老妇背后的仪仗,无非就是隆科多了!
“好,本宫一定劝动哥哥!”
说完这事,贵妃又看向陵容,慵懒一笑,却带有几分不满。
“对了,这几日皇上又去看了你一次,其余白日总爱召见庄贵人,太后很喜欢她,她是你宫里人,从前也是踩在你头上的,你可得捏住了!”
原以为是什么呢,陵容松了一口气,忙笑道:“娘娘无需忌惮,嫔妾必不会让她反了天。”
毕竟,如今在所有人眼里,如今的延禧宫三妃,皆是面和心不和。
贵妃颔首,又看向了敏嫔,翻了白眼道::“你也是,好歹有个温宜傍身,该争宠的时候,就不要缩在一旁!”
“是!”敏嫔不由得顺从一笑,眼底却亦是恨意。
出了翊坤宫,她嘱托了陵容几句,便要散去。
陵容忽然想到一事,便问道:“妹妹听太医说,近来姐姐去太医院的次数越发多了, 不知是身子不爽吗?”
其实陵容自夏日就隐隐察觉,曹氏已经不大让安湛来请脉了,似乎是有心栽培宋寿遥的徒弟,卫临。
闻言,敏嫔微微一笑:“妹妹有本家父子伺候,姐姐我也不好老是劳烦妹妹的太医呀!”
她倒是坦荡,陵容一愣,便也坦荡地笑了。
她们不负当年结盟之言,谁,也不用踩谁一头。
既然如此,卫临,自己倒不必额外用心,因为自己还不知道,他最需要的是什么。
回到了延禧宫。
却见淳常在来了,正被小桂拦住不许进门,却是夏冬春的授意。
陵容眨了眨眼,笑道:“看来淳妹妹的规矩学得不错,贵妃娘娘肯放你出来了?”
“文姐姐,淳儿不敢再那样情急之下,失了分寸了,还好没有连累姐姐!”淳常在还是老样子,没有新意。
“你倒是关切本宫,怎么近来莞答应不理你吗?”
淳常在忙道:“莞姐姐自从小产,性子孤僻,日日闷在房里,谁也不理,淳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