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话!
她好想说,这么冠冕堂皇,怎么不换自己这个妻子来护着他啊!
“好了,看来你懂事了,你先休息,晚上我再来看你。”
待阴郁离开后,薇容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果然如那人所说,自己这次回来只要温顺就不会被打死,祁广,也不敢打死自己了。
她缓缓爬到了床上,喘着粗气,眼底却是绝不服输的倔强与恨意。
该死的祁广,等再过些时日,不会太久的,就有你好瞧的……
她宁愿做别人的棋子丢开死了,也不要在这种狗东西的鼻息下苟活!
门外,侍从撑起伞来,看了门里一眼。
“公子,夫人这个情形,要不还是送回老家去吧。”
祁广看着满园雨珠跳动,瞥眼道:“眼皮子底下她就敢这样,回去谁看得住她。更何况,谁的眼睛都盯着,贸然送走,不是不打自招?”
“公子,您不怕么?”
“怕什么?我既然上了贵妃和额驸的船,他们想赶我下去,不是那么轻易的事。”
有什么好怕的?
只要有薇容在自己身边,贵妃一日不倒,可不就得护着自己一日么?
他可是捏着贵妃弑父,对自家人赶尽杀绝的证据呢!
不由得轻轻一笑。
“夫人是贵妃的亲妹妹,可就是这样的个性么?若轻易就服输,哪里像安氏的小姐。”
他爱薇容的容貌,现在,也爱上了这种猫玩老鼠的感觉。
小老鼠会反抗,才有乐趣啊。
这一场雷雨来的快,去得也快,未至黄昏,便依旧天清云淡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次日清晨。
荷塘里是水珠还未曾干透。
林氏照例的月底进圆明园给陵容请安,她倒比从前来得勤,几乎每个月都要小坐的。
陵容听闻祁广早已经进京述职,便也在闲谈间问了几句。
林氏带着萧姨母而来,她早已经叮嘱不许多言,免得陵容担忧,却也并未全然隐瞒。
便道:“他是个殷勤的人,往绣坊送了不少礼,我觉得无功不受禄,只留了几样不贵重的,其余的自然都退了回去。只是近来,连那些东西也不敢留了。”
“为什么?”陵容惊讶。
萧姨母便低声接话,将事情经过简略一说。
陵容讶然:“这事说大不大,可却也绝不是小事,怎么本宫竟浑然不知呢?”
萧姨母叹道:“大抵,宣望毕竟是与额驸大人亲厚,事情又在他府上出的,谁也不敢宣扬得罪的。”
林氏忙又拉着陵容的手道:“公主和额驸知道了,怕你生气又费神,打算查明了再禀报呢!”
“容氏……”
说到这,林氏有微微感慨。
“说起来,我看容氏好挺亲近的,她的眼睛倒和娘娘有三分神韵。”
“与我相似?”
陵容眨眨眼睛,似乎脑子有什么一闪而过,可却快得抓不住那是什么。
“她也是江浙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