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发生的一切。
如果不是修炼了魔教妖法，那这种突破，这种灵气质量，又该如何解释？
难道他真的是一个被埋没了六年的绝世天才？
难道那所谓的“顿悟”，是真的？
“你运转一遍你的灵气给我看！”
商正梁的声音有些干涩。
“是，师父。”
李笑愚依言而行，催动体内的灵气，在他掌心汇聚。
一团柔和的青色光芒亮起，光芒纯净无暇，充满了生生不息的道韵。
紧接着，他意念一动。
“嗡！”
不远处石桌上那积满灰尘的茶杯，再次凭空浮起，在他身前盘旋飞舞，动作流畅，没有滞涩。
这精准的操控力，分明是对驱物境已有了相当的掌握，绝非初入此境的新手可比。
商正梁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最后的怀疑也烟消云散。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看着眼前这个神情平静的弟子，心中五味杂陈。
有欣喜，有激动，但更多的是愧疚。
六年！
整整六年！
自己竟然将这样一个璞玉，当成了一块顽石！
因为他的停滞不前而冷落他，因为他的落魄而对他失望。
甚至在刚才，还怀疑他堕入了魔道。
自己这个师父，当得何其失败！
“好，好，好！”
商正梁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声音带着颤抖。
他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拍拍李笑愚的肩膀，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最后化为一声长叹。
“为师，错怪你了。”
商正梁有些艰难地说道。
“师父言重了。”
李笑愚微微躬身，“若非师父当年将弟子带上青云门，弟子早已是山下的一堆枯骨，哪有今日。”
商正梁看着他宠辱不惊的样子，心中更是赞叹。
经历了六年的低谷，一朝崛起，却没有骄傲自满，心性之沉稳，远超同龄人。
“你很好。”
然后，商正梁神情变得严肃。
“不过，你修为暴涨之事，太过惊世骇俗，为师虽然信你，但难保门中其他人不会有所猜忌。”
“从今日起，你安心在院中稳固修为，为师会对外宣称，是你厚积薄发，一举突破。”
“记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切记要懂得藏拙。”
“是，弟子明白。”
李笑愚恭敬地回答。
商正梁又深深看了他一眼，仿佛要将他重新认识一遍。
“去吧，好好修炼。”
说完，他转身，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李笑愚一人，站在洒满晨曦的庭院中。
他看着师父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微笑。
他的路，还很长。
李笑愚收回目光，再次拿起扫帚，继续清扫地上的落叶。
心，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