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愚看着天空上的秦无炎，缓缓摇头。
“秦公子，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你真的以为凭你们三个人，就能吃定我们了？”
“还是说，你真的以为你们魔教三派之间是铁板一块，亲密无间？”
他的话警醒了秦无炎和金瓶儿。
两人脸色剧变。
他们下意识地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与不信任。
他们知道李笑愚说的是事实。
魔教三派之间看似联手，实则各怀鬼胎，相互提防。
他们同时出现在这里，与其说是为了联手对付青云门，不如说是为了相互监视制衡。
谁也不想让对方在接下来的天帝宝库之争中占得先机。
而李笑愚正是看穿了他们之间脆弱的联盟，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这个家伙不仅修为深不可测，心机更是深沉得可怕。
秦无炎和金瓶儿心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他们知道今天晚上想动手，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秦无炎和金瓶儿脸上都露出阴晴不定的神色。
他们相互忌惮提防，原本同仇敌忾的气势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而鬼厉则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他静静悬浮在半空，像个局外人，对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没有兴趣。
但李笑愚知道，鬼厉才是这个平衡中最关键，也最不稳定的因素。
李笑愚的目光越过秦无炎和金瓶儿，落在那个黑衣青年身上。
他的眼神变得复杂。
“小凡。”
他轻轻开口。
这是十年来，他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叫出这个名字。
鬼厉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空洞的眼眸中终于起了波澜。
鬼厉抬起头，看向下方那个他曾最敬重，如今却最不知如何面对的师兄。
“你真的要与他们为伍吗？”
李笑愚看着他，缓缓问道。
“你真的要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与整个世界为敌吗？”
他的声音中充满痛惜与不忍。
鬼厉没有回答。
他只是紧紧握着手中的烧火棍。
鬼厉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从他叛出青云的那一刻起，从碧瑶为他挡下诛仙剑的那一刻起。
他便已注定要在这条孤独黑暗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
直到找到让她重新睁开眼睛的办法。
或者死在这条路上。
“道不同，不相为谋。”
许久，鬼厉才从口中这么说道。
林惊羽眼中再次充满痛苦。
曾书书的脸也变得苍白。
陆雪琪也是一阵冰冷。
而李笑愚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无法将他拉回来了。
“好。”
李笑愚点头，眼中闪过决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