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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着,就真的去找个地方吃了饭,往赌场去了。
刚走进赌场的时候,他们感到新奇,刺激,有点担心,有点害怕,可是,当他们真正开始的时候,情况就不一样了,他们很快就融入其中。
凹门永利皇宫的穹顶下,无数水晶灯珠倾泻下华光,将猩红的地毯映得如同凝固的血泊。轮盘赌台边,朴要严的指尖触到冰冷的象牙小球,他身旁的穆水江,眼神也如同这灯光一样亮得灼人,但深处却隐约藏着一丝不安——这不安。
朴要严初时的手气,竟意外地好得惊人。象牙小球仿佛听懂了
他无声的祈祷,一次又一次,精准地跳入他押注的号码格中。筹码山般堆积在眼前,叮当作响,发出诱人的脆响,像无数细小的金币在耳边低语。
穆水江的指尖触碰到那些温润的筹码,脸上终于漾开自信的笑意,开始进来的时候那种忐忑不安已经消失殆尽,她发现自己居然是一个有胆有识的女中豪杰。
穆水江甚至挽住了朴要严的臂弯,那温度让朴要严也更加自信。他侧过头,望进她眼底深处,轻声许诺:“再赢一把大的,我就收手,我们一起去更好玩的地方”。
可那轮盘仿佛瞬间被施了魔咒,先前驯顺的象牙小球骤然变得桀骜不驯。它不再顺从朴要严的心意,一次次无情地滚向空荡的区域,筹码堆成的山丘在朴要严眼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消融。汗水迅速浸湿了他的鬓角,额角的青筋也因紧绷而微微跳动,每一次落空,都像一把钝刀在缓慢地切割他的神经。穆水江脸上的光彩也迅速黯淡下去,她的手指重新变得冰冷,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朴要严的双眼已然赤红,他低声对穆水江说:“再给十万。”穆水江此时也是红了眼,她把银行卡递给朴要严,一咬牙说:“好,那就再押十万。”
朴要严又刷了十万,对着荷官嘶吼:“换!全给我换成筹码!押在17号上!”那是他们从阳风手里接过那张百万银行卡的日子,这应该是一个最吉祥的数字。荷官那张职业化、毫无表情的脸,如同戴着一副冰冷的面具,漠然地收走了那十万元,然后推过
来一摞鲜红的筹码。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瞬间,穆水江突然爆发了。她像一道迅疾的影子扑上赌台,一把抢过那摞鲜红的筹码,近乎疯狂地将它们全部推向了那个决定命运的数字——“17”!她仰起脸,死死盯着朴要严,声音因极致的绝望和孤注一掷而颤抖得不成样子:“朴要严!就这一次!最后一次!要是输了,我们就真的……”后面的话被巨大的恐惧扼在喉间,再也无法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