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的猩红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这股阴寒、跗骨、充满毁灭意味的剧毒气息,虽然外在表现形态有所不同(一者是潜伏体内,如细水长流般慢性侵蚀生命;一者是猛烈爆发,如火山喷发般腐蚀外物),但其力量的核心本源,那种独特的“毒”之法则的韵律,竟然与他日夜煎熬、潜伏在自己经脉骨髓深处的那股诡异毒素,同出一源!
就像是从同一棵毒树上结出的两颗果实,一颗缓慢释放毒素,如同温柔的杀手,在不知不觉中侵蚀生命;一颗猛烈爆发,如同狂暴的恶魔,瞬间腐蚀万物。
但其根茎,却连接着同一个可怕的源头,那个源头仿佛是地狱的入口,散发着无尽的恐怖与邪恶。
真相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司马懿的思绪。
他周身的黑色气息缓缓收敛,眼中的猩红也如潮水般退去,重新变回那片深不见底的湛蓝。
但此刻,那湛蓝之中,已不再是纯粹的冰冷,而是翻涌着明悟与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仿佛他肩负着揭开世间最大秘密的重任。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利剑般掠过依旧盛怒的曹操,最终落在惊惶未定的曹丕身上,沉声开口,声音不高,却如洪钟般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
“魏王,请暂息雷霆之怒。”
曹操锐利的目光立刻转向他,带着审视与不悦,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
“仲达,你莫非也要信他这派胡言?”
司马懿微微摇头,他的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仿佛他所说的话就是不可撼动的真理。
“臣并非尽信二公子所言巨蛛、怪人之形貌。然而……”
他伸出手指,虚点向曹丕手中的剑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金石交鸣:
“此事恐怕真有蹊跷!”
大殿内的空气,宛若一块凝固的琥珀,沉重得令人几乎无法呼吸。曹操端坐在御座之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看向曹丕的目光中,最后一丝耐性也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即将消耗殆尽。
而曹丕呢,则如一只受惊的鸟儿,惶恐地跪伏在地,身体因恐惧与后怕而微微颤抖着。
之前的激动辩解,仿佛已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此刻只剩下绝望的沉默,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司马懿缓缓地将那仅剩残骸的剑柄递向曹操。
曹操眉头紧锁,那眉宇间透着几分显而易见的烦躁与不屑,他伸出那双粗壮有力的手,手指上布满了常年握持兵刃留下的老茧,此刻正紧紧捏着那光秃秃、带着诡异腐蚀痕迹的金属剑柄,翻来覆去地仔细检视着,仿佛要从中找出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平常人的视野里,这剑柄除了造型奇特、断口狰狞些,并无更多特别之处。
那细微的墨绿色残留,在宫殿明亮的灯火映照下,也并不起眼,仿佛只是岁月留下的淡淡痕迹。
曹操看了半晌,鼻翼间发出一声沉重的冷哼,愈发认定这只是曹丕败逃时不知从何处捡来的破烂玩意儿,或是他自己毁坏兵刃后拿来故弄玄虚的物件,心中满是不屑与轻蔑。
他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