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委屈，“我也每天起早贪黑地训练，兢兢业业地跑每一个通告，演出从不划水！我还帮着公司带新人，传授经验……如果是在舞台上正大光明地输给她，我心服口服！可如果是因为……因为其他原因输了，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一边说，一边努力眨巴着大眼睛，试图挤出几滴应景的眼泪来，博取同情。
可惜演技还没修炼到家，情绪酝酿得也不够充分，愣是雷声大雨点小，只让眼圈看起来更红了些，泪珠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周烨看着她这副努力“表演”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
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语气玩味：“这总决选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笃定自己会输了？我看目前的预选数据，你是第一，她是第二，虽然差距很小，但你还是领先的嘛。”
方芸眼神闪烁，悄咪咪地抬眼看了他一下，小声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烨听清：
“你是老板嘛……你想让谁赢，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数据差距小，才更容易操作呢……”
她是真没把握。
文晓晨的进步速度太快了，人气还在疯狂上涨期，绝对的黑马。
她自己虽然也没发挥全力，但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心里实在没底。
如果周烨真的铁了心要捧文晓晨，那她基本可以提前宣告与冠军无缘了。
周烨看着她那副又怕又不服气的小模样，心里暗自觉得好笑。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将心比心，她这个担忧倒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作为一个能左右比赛资源和宣传倾斜的老板，他如果真想暗中扶持某个人，操作空间确实很大。
“你放心，”周烨看着她那副泫然欲泣又带着点小心思的模样，语气平稳，“公司肯定会公平、公正、公开地对待这次总决选。这是我们星缘传媒，也是奇迹剧院的第一次总决选，意义重大，怎么可能自己搞出幺蛾子，砸自己的招牌？”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方芸，带着一种笃定：“有我在，没人可以作弊，也没人需要作弊。”
这番保证掷地有声，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已安心。
但方芸显然不吃这套。
她非但没有被说服，反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咬着下唇，绕过了宽大的办公桌，袅袅娜娜地蹭到了周烨身边。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了过来。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拽了拽周烨的衬衫袖口，身体若有似无地贴近，用上了夹子音，又甜又腻：
“周总~~”
这声音拐了十八个弯，听得周烨眉头下意识一皱，身体微微后仰，拉开一点距离：“你这是干嘛？”
方芸见他没立刻推开，胆子更大了些，扭捏着身子：“周总~~你看，晓晨妹妹才刚满十八岁，多年轻呀，青春正好，以后的机会多得是，这次的总选冠军……能不能，就让给我嘛~”
她仰起脸，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水雾，充满了祈求和无辜，但说出来的话却赤裸裸：
“人家就是想要这个冠军，就是想进奇迹少女嘛~只要能拿冠军，您让我做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