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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磋？！”
“你管这叫切磋？”
“你瞒着我就是来这里……来这里挨揍吗？！”
她看着凌无尘脸上的伤痕，想到他前两天才被邪月重伤。
今天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被自己心爱的女孩第二次看到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凌无尘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比身上的伤还要疼。
他低下头，不敢看林清雪的眼睛。
“我……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看到这样没用的我……这么狼狈的我……”
他艰难地抬起一只相对完好的手，笨拙地想去擦林清雪脸上的泪水。
“别哭……”
“真的……没事。”
“谁哭了！”林清雪倔强地偏过头，避开他的手，但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她气他不爱惜自己，更心疼他这份固执的自尊。
这时，站在一旁的雪凛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试图解释，“咳，雪姐，你别误会。”
“我们这……真的是在训练。”
他指了指旁边的赵大宝和王胖，还有比试台边缘散落的几个恢复面包，“他们可以作证，我没欺负他，是无尘自己要求的特训……强度是大了点。”
赵大宝连忙点头如捣蒜，递上一个刚变出来的恢复面包：“是啊是啊，雪姐。”
“凛哥下手有分寸的，无尘哥就是想变强。”
你看，面包管够！”他试图把面包塞给凌无尘。
林清雪看着雪凛和赵大宝，又看看地上那几个被咬了一半的面包，心中明白了几分。
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雪凛的实力，更清楚雪凛不会无缘无故欺负凌无尘。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是在帮他。”
“可是……我看到他这样……心里难受……”
凌无尘接过赵大宝的面包，狠狠咬了一大口。
恢复面包的效果立竿见影，他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林清雪下意识地想去扶他，却被他轻轻推开。
“清雪，”凌无尘努力站直身体，虽然还有些摇晃，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和坚定。
他看着林清雪泪眼婆娑的脸，露出一个安抚的、带着血痕却无比温柔的笑容。
“让我拼一把吧。如果三个月后，我拼尽全力还是没能拿到那个名额，没能和你一起站上大赛的舞台……那我认了。”
“至少，我无憾无悔。”
“可是你这样……”
林清雪看着他摇摇欲坠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焦急，“你不要命了？这样拼下去，身体会垮掉的！”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看着的林东走上前来。
她轻轻拍了拍林清雪微微颤抖的肩膀。
“清雪，让他去吧。”
她的目光扫过凌无尘倔强的脸庞，又看向雪凛，仿佛想起了什么，“有些人，有些事，值得拼上一切去争取。”
“这份决心……就让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