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东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他，如同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没有任何涟漪。
“玉小刚？真是稀客。”
“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武魂殿来了？”
这开门见山的质问，带着毫不掩饰的距离感和上位者的审视，像一盆冷水浇在玉小刚心头。
“比比东……你……你这几年还好吗？”
比比东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很好啊。”
“气色白里透红，而且……”
“活得，很滋润。”
在玉小刚听来，这分明是强撑着在他这个人面前维持最后的骄傲和体面。
他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和无奈，觉得自己当年的离开似乎真的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伤害，让她只能用这种虚假的强硬来武装自己。
为了此行的目的，他压下心头的杂念，艰难地开口，“东儿，我想知道关于双生武魂的修炼之法。”
“东儿？”
“玉小刚，注意你的身份！‘东儿’不是你该叫的。”
“叫我教皇冕下。”
闻言，玉小刚难堪之色溢于言表，但想到史莱克学院里那个天赋异禀、却因为身世而面临绝境的弟子。
“是……教皇冕下。”
“我请求您，告知我双生武魂的修炼之法。”
“请求？”比比东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
“就凭你这轻飘飘的一句‘请求’？”
“玉小刚，你当我的秘藏是什么？街边的白菜吗？”
玉小刚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由红转青，“那……教皇冕下想怎么样？”
“很简单……跪下来，求我。”
“你……！”
玉小刚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屈辱，“比比东！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以为她只是怨恨，却没想到她会如此折辱于他。
“失望？”
比比东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积压多年的怨愤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她霍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那属于巅峰强者的恐怖威压笼罩了整个大殿，让玉小刚感到呼吸都变得困难。
“玉小刚！真正该说失望的是谁？！”
“当年我贵为武魂殿圣女，不顾一切阻拦，甚至不惜违逆千寻疾，也要与你在一起！”
“我把我的信任、我的未来都赌在你身上，可你呢？”
“在我最无助、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转头就跟你的堂妹柳二龙情投意合，双宿双栖！”
“玉小刚，你告诉我，是谁让谁失望？！”
“我……”玉小刚如遭雷击，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脸上血色尽褪。
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个他毕生都无法弥补的过错和遗憾，被比比东毫不留情地撕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辩解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都苍白无力。
“够了……”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