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的古怪,让他们多加防备,这次来的不知又是什么战船。
正疑惑间,忽然探马急报,江东水军大举进攻东面茱萸湾。
“原来是声东击西之计!”夏侯尚大惊失色,
魏军水寨建在邗沟两侧,方便从淮河运送物资,西面是扬子津,东面是茱萸湾。
原来对方几日袭扰,是故意让自己在此处调兵布防,却趁机去取茱萸湾。
此时雾气渐渐散去,江上果然不见江东水军,夏侯尚赶紧道:“我亲自去救,子林守住扬子津。”
扬子津虽然是主营,但茱萸湾也不容有失,若被敌军上岸,便会两面受敌。
“放心交给我吧!”夏侯楙见江东水军如此怯战,拍着胸脯道:“我保证他们一人都上不了岸。”
夏侯尚匆匆而去,此时江上大雾散尽,只见邗沟东面浓烟滚滚,直冲天际,顺着东南风往寨中弥漫过来。
夏侯楙立于岸上,对许仪说道:“江东主力攻打茱萸湾,不如我们从水上去救,攻其背后,叫这些鼠辈有来无回。”
“中!”
许仪也是个好战的,连连点头。
夏侯楙马上命士卒登舟,欲趁势顺江而下,恰好广陵太守陈应运粮到来,赶忙劝阻道:“夏侯将军已经去救,将军留守大寨,万不可轻出。”
夏侯楙冷然一笑:“你一个儒生,哪懂得兵法?”
魏军纷纷上船,就在此时,哨楼上传来鼓声,只见江上忽然无数战船涌现,数百细长的战船如鱼群般,借着风势直扑港口而来,那艘高楼般的巨舰已过江心。
陈应大惊道:“原来他们意在大营,将军速速撤兵回港,避其水军锋芒,沿岸拒守。”
“某堂堂将门之子,我避他锋芒?”
夏侯楙大怒,拔剑在手,大喝道:“上船!”
许仪答应一声,率先跳上战船,手握父亲许褚的象鼻刀,准备与江东水军厮杀。
与此同时,江东小舟已经到了港口,守军用乱箭、火矢乱射,霎时间那些小船起火,狠狠撞在魏军船上,港口中也燃起火来。
“快救火,冲出去!”夏侯楙大吼,绝不能让这些火船进入水寨之中。
就在魏军忙着救火之时,忽然狂风大作,浪涛翻滚,所有战船起伏不定,巨大的浪涛拍打在岸边,掀翻一排小船。
魏军大小战船摇摆不定,舟上士兵站立不住,不少人掉入水中,挣扎大叫。
夏侯楙在大船上也站立不稳,跌坐在舢板之上滚了好几圈,亲兵急忙将他扶起,狼狈上岸。
许仪也是手足无措,死死抱住桅杆动弹不得,他练的都是马上功夫,哪想到船上会如此不稳。
还好这巨浪顺势也湮灭了那些火船,将大火一并熄灭,只剩下一股股黑烟,并没有危急水寨。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夏侯楙见状又惊喜大笑起来,拔剑在手大喝道:“许仪将军,让江东鼠辈见识见识我们大魏年轻一辈的……”
“呕——”
正要传令进军,船上的许仪嗷的一声狂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