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迁一合被杀,跟来的魏军掉头便走,朱据领江东人马趁势杀入寨中,直攻西门方向。
西门的守军本就岌岌可危,听得身后喊杀声起,无不惊慌,石建回头一看,敌军已经冲入寨中,知道大势已去,往北门逃走。
朱桓纵马赶上,将石建斩于马下,其余魏军四散奔逃,无处可去者跪地请降。
朱据喜滋滋跑来:“兄长,这边又有两千多战马!”
朱桓大笑道:“吾弟已可上阵杀敌,先由你挑选,组建八百子弟兵。”
上次王凌攻打濡须坞,大败之后缴获三千多马匹,朱桓组建两千骑兵,这一批交给朱据,江东子弟要崛起,没有战马怎么行?
“多谢兄长!”朱据躬身谢过。
两人虽同是朱家,但并非亲兄弟,朱桓如此照顾他,也是提携之恩,朱据心中感激。
朱桓慨然道:“吾儿朱异今年十岁,也好舞刀弄枪,若到你这年纪便能杀敌,吾心安矣!”
这次攻打羡溪,他命留守中洲的朱据在水上进攻,只是想牵制魏军,也算作历练,没想到他竟独自杀进寨中,不禁让他刮目相看。
朱据自信笑道:“陆、顾、张家皆以文传家,我朱氏以武起家,自然要多出几个将才,可为将门世家。”
“哈哈哈,好一个将门世家!”
朱桓大笑,留朱据守羡溪整顿兵马,领五千精兵顺江而下,来攻打横江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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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洲大火足足烧了两个多时辰,直到日上中天,还是满江黑烟,黄洲更是化作一片焦土,狼藉遍地。
近在咫尺的建业却无法进攻,曹仁心中暗恨,却又无可奈何,到此情形,便知牛渚不可守。
江东水军强于魏军,等江水上涨,被他们占住航道,自己孤军无缘,必败无疑。
无奈传令全部拔营,等火灭了便撤退,不过要将牛渚所有战船物资全部运往江北,临走时再将水寨一把火烧尽。
看着士兵搬运物资,依次登船,曹仁一声叹息,好不容易攻入江南,这次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过大江。
“报!大司马,大事不好了!”
正在此时,一名亲兵急匆匆跑来,神色惊慌。
“何事惊慌?”
曹仁自早晨便站在采石矶高处,警惕有敌军会来偷袭,放眼望去,江岸两边并无烟尘动静。
那人答道:“方才搬运物资,一袋粮食破损,里面……里面是硫磺和炭渣。”
“什么?”曹仁心下一沉,忙问道:“可是那粮仓中的物资?”
“正是!”
曹仁脸色大变,厉喝道:“还不速速全部搬出?”
“李将军已经在命人搬了,只是大部分已经商船……”
砰——
士兵还未说完,忽然牛渚港口传来一声闷响,仿佛地动山摇,紧接着便看到一朵房屋大小的黑云腾空而起。
“快救火!”曹仁脚下一个趔趄,快步往寨中赶去。
砰——轰——嘣——
很快接二连三的闷响声传来,地面轻微震动,曹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