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冻结灵魂。
“如果还是一无所获……”
“你就带着你的人，都去给‘蛊巢’里的新王，当第一批养料吧。”
说罢，他直起身，重新走回石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跪伏在地的黑衣人，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剧烈地喘息着。
灰袍之下，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蛇蝎般的阴毒，望向了西南方向。
……
“轰——”
运输机的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机身微微一震，随即以惊人的速度拔地而起，穿透云层，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深沉的夜幕之中。
机舱内，平稳得感受不到丝毫颠簸。
花漫漫坐在一旁的座位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那把小巧的飞刀。
“说说苗疆吧。”
她开口，打破了机舱内的沉默。
“那地方，邪门得很。”
“现代科技在十万大山里，作用会被削弱到最低。瘴气、毒虫、天然的迷阵，这些都只是开胃小菜。”
林诗音静静地听着，她的目光投向舷窗外飞速倒退的云海，眸光深邃。
花漫漫继续说道。
“最麻烦的，是那些盘踞在深山里，传承了上千年的蛊术世家。”
“他们不问世事，自成一界，手段诡异莫测，杀人于无形。”
林诗音收回目光，看向花漫漫。
“他们和官方的关系？”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井水不犯河水。”
花漫漫的回答很干脆。
“我们龙魂军，以及夏国官方，和他们之间有一条不成文的默契。我们不干涉他们的内部事务，他们也不得用蛊术为祸世俗。”
“但……”
她话锋一转，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这次‘蛊巢’秘境出事，能量波动几乎覆盖了半个苗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这些地头蛇，是敌是友，现在还很难说。”
林诗音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待在她肩头的陈渊，眼瞳中的熔岩光泽微微一闪。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从花漫漫开始讲述苗疆的事情后，被林诗音贴身收藏的那枚“万毒珠”，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共鸣。
那是一种源于同源，又带着几分渴望的悸动。
看来，这趟苗疆之行，远比任务简报上描述的，要复杂得多。
陈渊用翅膀轻轻碰了碰林诗音的脸颊，示意她注意。
林诗音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陈渊的意思，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按在了胸口“万毒珠”的位置。
花漫漫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但只是笑了笑，没有多问。
“别想太多。”
她将飞刀收起，站起身。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管他什么牛鬼蛇神，敢挡我们龙魂军的路，一并碾碎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