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啊……”
她轻声呢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王冬儿说，目光重新投向波光潋滟的湖面，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坦然的柔和，道：“长生他……那么好。那么优秀，那么耀眼……”
“他站在那里，就像阳光一样，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不只是我们……”
她顿了顿，声音依旧轻柔，道：“连内院的马小桃学姐，不是也对他另眼相看吗？”
“你对他有好感，再正常不过了。这么优秀的他……若是无人欣赏，那才奇怪呢。”江楠楠侧过头，看向王冬儿，脸上那抹笑容终于带上了一丝真切的暖意，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包容和……自信？
“我生气干什么？”她反问，语气平静得令王冬儿愕然，问道：“你们都喜欢他，难道不是恰恰证明了我家‘长生’……真的很优秀吗？优秀到足以让眼光同样不低的你们心动？”
“难道……”江楠楠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俏皮的反问，道：“你们……会喜欢一个平庸无奇的普通人吗？”
王冬儿彻底愣住了。
她设想过江楠楠会崩溃大哭，会黯然神伤，会愤怒控诉……却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带着强大底气和奇异逻辑的平静，甚至……还有一丝骄傲？
江楠楠的话，像一把钥匙，轻松地解开了她心中那个混乱的、不敢深究的结。
“对李长生有好感”这件事，被江楠楠以一种“证明他优秀”的方式坦坦荡荡地说出来，反而让她那种莫名的羞耻感和慌乱感减轻了不少。
是啊，李长生那么强，那么神秘，那么……特别。自己被他吸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马小桃学姐那样的天之骄女都对他感兴趣呢！这有什么好羞愧的？
王冬儿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红晕未退，但眼神里的慌乱和窘迫却渐渐被一种新的、亮晶晶的神采取代。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小声嘟囔了一句：“好……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她甚至觉得，江楠楠这个说法……挺酷的？
江楠楠看着王冬儿重新焕发光彩、带着点恍然大悟和认同的小脸，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放下了某种重担，再次将目光投向广阔而平静的海神湖。
晨光彻底驱散了薄雾，湖面上的金光粼粼，如同撒满了碎金。
远处的黄金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场突如其来的情感风暴，似乎在这片宁静的湖畔，被一种奇特的“正宫”逻辑悄然化解，留下了一丝微妙的、带着竞争意味的平静。
随后，两人很是默契的没有再说这件事，而是交谈起了别的事情，比如离开史莱克学院后，后面应该怎么做，要不要提前做一些事情之类的。
……
海神湖的夜，比白日更显深邃。
银月高悬，清辉洒落，在平滑如镜的湖面上铺出一条碎银闪烁的窄径，直指对岸那棵静默矗立的黄金巨树。
晚风带着水汽的微凉，轻拂过湖畔垂柳，沙沙声里更添几分静谧。
李长生沿着湖边的小径缓步而行，玄色衣袍几乎融入夜色，唯有步履沉稳无声。
他心中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