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去世了,住在露露旁边的拉布拉多康复出院了。
医生说,他从没有见过细小治疗这么久的狗。
“露露…露露……”卢琦低低唤它。
拨开小狗的毛发,底下是松弛的皮肤、凹陷的骨架。
它听见了卢琦的声音,睁开眼,用一双湿漉漉的圆眼,疲惫而全心全意地望向她。
枯瘦的前爪撑起身体,它一如既往地朝她蹒跚爬来,身后留下一串血痕,那条尾巴上的毛也被剃光,光秃秃地垂在血里。
卢琦抚着毛色黯淡的小狗脑袋,她贴着它的头顶,颤颤哭泣。
“我没有办法了露露,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能用的、不能用的,全部用完了。”
“求求你好起来……”她的泪融进失去光泽的毛发里,“求你了,吃东西吧……我没有其他办法了。”
露露抵着她的下巴。
它叫不动,也甩不了尾巴,连抬头舔她的力气都不再有了。